“奇變偶不變,符號看上限,這是高一的題目,你們高三都快畢業了,竟然還有百分之七十的人不會做。”
“一中作為全市最好的高中,怎麼會培養出了你們這麼一群‘人才’!”
陳文奇口水與唾沫齊飛,午後的陽光照在把這些唾沫上,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今年他運氣實在是太差了,抽畢業班竟然抽到了十三班。
在一中,十三班就是升學率最低的代名詞,曆年來帶過十三班的老師,沒有一個是拿過年終獎的。
因為能到十三班來的學生,要不就是成績特別差,然後家裏有錢拉關係進的一中。要不就是中考考的很好,然後高中成績直線下滑,被重新分配的。
“林牧,你上來做一下這道題。”
講台下的林牧正死死盯著陳文奇的嘴巴,突然從他的嘴唇動態中,仿佛看到了他喊自己的名字。
這讓林牧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因為高中三年來,還沒有老師在課堂上點過自己的名字。
直到身後的人輕輕戳了一下他,他才張大嘴巴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看著講台上的陳文奇。
看到陳文奇對自己微微點頭,林牧才快速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向講台。
“聾子,加油,我們看好你!”
“哈哈……”
看到林牧走向講台,坐在教室最後麵一兩排的少年開始起哄。
如果說十三班是一中的法外之地,那他們就是那幾個無法無天的法外狂徒,就連校長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麵,或者說是給他們身後的鈔票幾分薄麵。
因為這些人家裏非富即貴,就算不讀書也能生活的很好,甚至比普通人拚命賺錢一輩子都要過的好的多得多。
他們能進一中,全憑家裏的鈔能力,畢竟有哪個校長能拒絕動不動上百萬的捐贈呢?
這可都是業績啊!
“都閉嘴,這是在學校,不是在你們家!”
陳文奇敲了敲講桌,指著幾個笑的最凶的家夥。
雖然有一些的威懾,但是效果並不好,畢竟這些學生可不會聽陳文奇的話,陳文奇也得罪不起他們。
而林牧仿佛沒有聽到他們的嘲笑與譏諷,他隻是慢慢的走向講台,拿起講桌上的粉筆,寫下了答案。
陳文奇看著林牧寫出的答案,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林牧的成績一般,但在十三班絕對算得上尖子生了。他付出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得到,可惜天妒英才,讓林牧從最頂尖一班被調配到了最拉垮十三班。
“林牧同學的答案很標準,看看林牧,再看看看你們,你們還有臉笑?”
林牧並沒有看到陳文奇講什麼,做完題之後,他就漫不經心的回到了座位上。
知道陳文奇後麵半節課又要上教育課了,林牧索性翻開書,然後陷入了沉思。
自從高一開學軍訓的時候,一次無緣無故的高燒,林牧已經快三年沒有聽到聲音了。
為此學校也是盡了人道主義,帶著林牧輾轉各大醫院,然而得出的結論卻是讓人大跌眼鏡。林牧的耳膜沒有問題,耳神經也沒有問題,醫生推測和大腦裏接收聲音的區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