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T.I.A.記錄記錄,並將副本扔到Luna的表麵。我需要去我的低溫艙。準備機艙減壓,並繼續執行任務。繼續從我們在地球上的設施收集廣播和數據。在我下一次覺醒時,我會仔細檢查它,我們可以對它進行編目。花任何空閑的周期來處理我的信息及其含義。很抱歉沒有更多有趣的素材供你思考,希望傳輸能讓你忙個不停,直到我再次加入你。”
T.I.A.將是我餘下旅程中唯一的伴侶。她可能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單台計算機,盡管與人類蜂巢頭腦的存儲或綜合力量(即互聯網)相比,她顯得黯然失色。然而,T.I.A由許多獨立的係統組成,我對人類大腦的最佳近似值。她需要幾十年的時間來處理我們的互動。我們談話的前期、邏輯和實際應用已經足夠明顯了,但我的肢體語言、情感健康和語調的每個方麵都將是她過程的主題,直到我再次被帶出暫停。這將是一個寒冷、孤獨的生活,但我希望當我們到達目的地時,她會在智力和理解方麵盡可能接近人類。
“是的,Crenshaw醫生,”T.I.A.回答,沒有明顯的跡象表明正在處理。她的聲音很酷,很機械,不像她被提供的聲音,而是模仿她在施工期間監控機組人員時已經看到的聲音。我也許應該考慮使用某種用戶界麵來顯示正在處理的請求項目及其進度,但我相信我的編程。當我的請求完成時,或者是否有某種問題,T.I.A.會告訴我。不過,有一個進度條或類似的東西可以檢查,有一種奇怪的心理保證。
“T.I.A.,你能幫我記下安裝一個可視化界麵來指示所請求任務的進度嗎?我還想讓你思考一下,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以保證正在取得進展。”我靜靜地聽著她的回答,這相當於一個簡單的,“是的,克倫肖醫生。”對於T.I.A.來說,在我睡覺的時候思考似乎是件好事。
如果有的話,這是一種心理上的保證,事實上,我稱我要做的事情為“睡眠”。嚴格來說,情況並非如此。我會死的,就像我現在的旅行同伴已經死了一樣。我們不會以任何方式呼吸、繁殖、攝入或加工營養素。我們將像冰凍的岩石一樣活著。即使是非常原子的過程也會降低到足夠低的溫度,幾乎可以停止。我們中任何人都可能認為自己“睡著了”的唯一原因是,我們完全可以複活。這讓我想起了我在他們為幾千年的旅行而睡覺時對他們發表的演講。
“T.I.A.,你能給劇組播放我演講的錄音嗎?帶著視頻。”在她說話之前,有短暫的延遲。“是的,克倫肖醫生,”她回答說,大型中央監視器將我發送到我工作人員駐紮的各個隔間的視頻。我忍不住注意到我在視頻中看起來有多累,手裏拿著一塊平板電腦,上麵寫著我準備好的關於該說什麼的筆記,我的眼鏡從鼻子上滑落。我們無法輕鬆更換隱形眼鏡,因此我們任何有視力問題的人都帶來了眼鏡,以及根據需要如何用各種3D打印機製作新眼鏡的計劃。我想激光矯正手術可能也合適,但人們必須選擇這樣的事情。
“注意工作人員。感謝您與我一起踏上這段漫長的旅程,這段穿越星際的難以置信的艱難冒險。我想感謝你信任這個計劃,並把你的生命交到我手中。我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們將以人類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衝向距離,到達我們最近的鄰近恒星,被凍死在我們自己的棺材裏。在您陷入停滯之前,請花點時間查看緊急協議,如果您在途中被喚醒,需要在船上進行某種維修,該怎麼做。理想情況下,在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前,我們誰都不需要複活。”
我看著自己從筆記中抬頭看著相機,當我再次說話時,我臉上露出清醒的表情。“在這段旅程中,我們將打破許多記錄。雖然我們的生物年齡可能保持不變,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成為我們物種曆史上壽命最長的人類。我們將用盡可能早的技術水平在我們自己的太陽係之外殖民一個新世界。是的,我們當然可以嚐試殖民火星,或外行星上的許多衛星之一,而不是在四光年之外旅行,但留在我們的家庭係統中隻會讓我們容易受到地球上那些我們最初逃離的人的影響。”
“在聖經神話中,據說一場大洪水衝刷了世界,諾亞需要建造方舟,並裝載世界上所有的生物多樣性,才能讓它生存。對於這個時代來說,這是一個可笑的前提,當然,奇跡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我可以誠實地說,我們正在對那個千年曆史的故事進行一個非常真實的版本。我們在這個項目上很努力。我們看到我們的一些朋友和家人被我們留下的人傷害或謀殺。無論這次探險多麼成功,這次殖民化,我們都必須記住,永遠不要讓我們的文化再次以這種方式發展。”
“大洪水即將降臨到他們身上。這將是他們自己製造的洪水,可能更像是隱喻性的而不是字麵上的。我們在方舟上,我們將在海上待上10萬年,無論付出一個世紀,我們才能看到我們的新家。希望我們認為地球上的人類會自我毀滅是錯誤的。也許幾個世紀後,我們的船將被先進和開明的人類攔截,他們會告訴我們,他們已經殖民了我們預期的家園,並將幫助我們帶到那裏。也許我們永遠不會複活,最終會成為未來先進的地球博物館的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