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猛打量著盧東陽越看越覺得奇怪,於是開口說道:
“你是這盧府的管家?怎麼看穿著打扮像是東洋那邊的家夥?
我們是北涼王府世子徐鳳年的隊伍,今天特意來拜見長郡主。
你們這麼大的盧府大白天還把門給關上了,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盧東陽看著袁猛那張凶神惡煞的臉,以及其身後排列整齊的鐵騎。
心中有些慌張,但還是想要擺一擺讀書人的架子。
昂頭挺胸,斜視著袁猛說道:
“這位將軍莫要口無遮攔,之所以關閉大門是我家老爺之前下令。
近日身體有恙,不方便見客。”
說到這裏盧東陽還抬手指了指大門上,掛著的一個木牌。
上麵寫了一個免字。
“沒有我家老爺的命令,我沒有權利為諸位開門。
各位有什麼事情還請將請帖交給在下,等在下回去通報給老爺再說。”
袁猛看到這盧東陽如此桀驁不馴,在自己麵前還敢擺架子。
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下來。
這次世子殿下是專門來這江南道看長郡主的,代表的可是北涼王府。
這盧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就派這麼一個怪模怪樣的管家出來就想打發自己。
按照袁猛的想法,那就是直接一刀將這個管家砍死然後破門而入。
管他這盧家的家主究竟是不是有病在身,沒有人能夠阻擋北涼王府的人進去。
隻不過如今徐鳳年這個正主不在,袁猛害怕自己這麼做太過魯莽。
之後惹得世子殿下不高興。
畢竟不管怎麼說,徐鳳年的姐姐徐脂虎嫁到了這江南道的盧家。
北涼王府和盧家也是親家關係,直接破門而入顯得有些傷感情。
盧東陽看著麵前的袁猛,發現對方臉色陰沉不定。
並沒有開口說話或是有下一步動作,頓時鬆了口氣。
腰杆也挺得更直了,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站在門口。
心想北涼王府來的人也不怎麼樣,不過是一群不懂得禮儀的野蠻之人而已。
盧府乃是書香門第,這種不知禮數的野蠻人沒資格進入。
之前徐鳳年在酒樓內鬧出來的事情,早就有人將消息傳到了盧府這裏。
盧東陽身為二管家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心想那些徐鳳年收拾的也隻不過是一些,小門小戶家的子弟而已。
根本就比不得盧家的一根汗毛。
徐鳳年以為他拿那些蝦兵蟹將開刀,就真的能夠嚇唬得了。
這江南到是真真正正的名門望族?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袁猛拿不定主意,左顧右盼憋得難受。
馬車上李淳罡吃飽喝足後就呼呼大睡,根本懶得管這些家長裏短。
等了一陣子後柳寒意身邊的溫華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手中握著玄石重劍上前一步說道:
“袁將軍,依我看咱就沒必要在這裏傻等著了。
我兄弟既然讓我帶著大家一同到這盧府,肯定不希望咱們就在這裏幹站著。
咱們在酒樓那邊鬧出來的動靜那麼大,這盧府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知道咱們要來還專門把門關上,給咱們擺臉色。
明擺著就是沒將北涼王府當回事兒,盧家在朝廷那邊的背景很大嗎?
咱們代表的可是北涼王,這盧府已經強大到不將王爺放在眼裏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