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紅腫著雙眼流幹了眼淚,痛苦的漫步在樹林間。
母親一年前被強盜殺害,父親為了查明凶手不斷奔走卻因過勞而發生車禍。
自家留下的耕地、私營林場也被村長悉數騙走。
再加上無法繼續進行的學業、愛情的失意和背叛,畢方決定最後看一眼這片他最喜歡的曾經屬於他們家的私營林場。
在這片他童年最喜歡的林廠裏,畢方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人生該如何繼續下去。
然而下一秒他一腳踩空,他無比熟悉的林子裏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跌入的瞬間神識已經進入一片白茫茫裏。
一隻略小於孔雀的暗紅色獨角大鳥啄了啄畢方的臉,畢方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張嘴。
視野慢慢清晰可以看到這隻鳥已經遍體鱗傷,畢方聽著鳥低聲鳴叫卻發現自己能聽懂它的語言。
它訴說著自己遭到襲擊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希望可以將剛剛破殼的小鳥托付給畢方。
小鳥名叫灌灌,大鳥把小鳥掉落的一片羽毛輕輕放在畢方頭頂,隨著羽毛的燃燒畢方看見了用尖銳刀子刺激母親身體裏的人正是村長的妻子鄒薄。看到了村長將幾十萬塞給那個酒駕的司機。
一切的一切,他的家破人亡都是村長那個看似仁慈的家夥幹的。
想要複仇的怒火讓畢方的眼眶通紅,在意誌力的驅使下摔得重傷的身體竟然坐了起來。
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畢方發現這坑足有兩米深,自己左手的小指已經摔的跟手分離。
複仇,我一定要複仇!要活下去,斷了一根手指而已!
畢方將小鳥抱在懷裏,問暗紅色獨角鳥,如果我幫你養育他,你能幫我複仇嗎?
無聲的回應,獨角鳥一跳一跳的來到那根斷指前一口吃下。
就在畢方驚訝的目光中自己的小指竟然長出來了,隨後聽見鳥鳴。
“這根小指是我殘存精血所鑄,內有無限空間你可用自己的意識存取物品,放入的物品將凝滯於那一刻,直到你拿出為止。”
“灌灌是我的子嗣,燃燒它的羽毛可預知180天的氣候變化。能否完成心願取決於你自己,這是我能幫你的全部了,好好對待灌灌。”
白色的光芒中畢方慢慢陷入昏厥,再度醒來已經是深夜了。
除了小拇指不見一點傷,畢方渾身都是枝葉刮出的血口帶著痛意刺激著畢方的神經。懷中的小鳥證明剛才發生的並不是一場夢。
複仇的怒火再度席卷而來,畢方甚至想拿著武器去村長家拚命。可想到了村長那高門大院和村長兒子是附近有名的“地頭蛇”。
理智瞬間占領了頭腦的高地。
同歸於盡是愚蠢的,要笑著看仇人破滅!
兩隻鳥的奇遇也許能讓自己成為真的贏家。
畢方一經想通就抱著小鳥步履蹣跚的回到自己的家裏,在包紮完傷口後第一件事就是試試小拇指是否能真的按照自己的意誌儲存東西。
嚐試了幾次後畢方發現隻要是碰過的東西都能隨時收入空間裏。
隨後他又嚐試是否能直接將一個箱子收入空間裏,但這次卻失敗了。行李箱被收入了空間,但是衣服襪子卻散落了一地。
而一瓶礦泉水卻可以被收入空間,不會出現瓶子拿走水流下的情況。看來這個能力有自己的一套判定標準,需要以後慢慢摸清楚。
可用這個能力儲存了東西又能怎麼樣,也許這是個賺錢的能力,但絕對不是複仇的能力。
現在對於畢方來說,複仇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兒!
目前看來這個能力除了突然變出一把匕首之外很難幫助他複仇。
燃燒鳥的羽毛隻能預知天氣,實在也想不到能有什麼用。
雖然無奈,可畢方還是苦笑著撿起一根灌灌的羽毛用打火機點燃。
一個月後的狂風暴雪讓畢方張大了嘴巴,直到羽毛燃盡,150多天,氣候還處在冰天雪地中。
如果氣候真的變成這樣,那世界仿佛進入了末世。
用手裏車禍賠付的錢和村長搶占林場、耕地的補償款來打造一個避難所。
利用自己的空間能力貯存生活物資。
當這個村子被漫天大雪孤立之時,就是複仇到來的時刻。命運的齒輪就此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