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薑伽麵前那般強勢,也不過是擔心薑伽的安全。
如今妻兒能兩全,他整個人散發著柔和的光。
薑伽點頭。
封玄單膝跪地,給她穿上鞋子。攬著她往外走去。
鍾越全程一語未發。
恩栩醫院的醫生對封玄說的話並沒有什麼錯處。
他也看了薑伽的檢查報告,確實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鍾醫生真是年輕有為啊,這樣成功的手術沒想到是出自你之手。”
“鍾醫生當年也才二十五歲吧?”
同行的李醫生見過薑伽的手術資料,自然也看見了主刀醫生鍾越的名字。
“以你的成就不應該隻是在……”
李醫生捂嘴,“抱歉,希望鍾醫生別介意。”
他歉然笑笑,拍了拍鍾越的肩,“以後希望能有機會與鍾醫生多交流,再見。”
李醫生沒什麼停留的往外走,好似有什麼在後麵追。
到底是人家正當值的醫院,他方才的話已然多有冒犯。
溜了溜了……
鍾越走出門就看見封玄倚在走廊上,背對著洗手間。
鍾越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薑伽從洗手間出來,正準備洗手目光猛地一頓。
隻見鏡子裏映照了一個人。
身穿白大褂長身玉立的倚靠在牆壁上,視線直勾勾的盯著她。
“薑伽,跟我走吧。”
鍾越與鏡子裏的薑伽對視。
薑伽眸子微斂,把手伸進感應水龍頭下方仔仔細細的洗手。
“鍾醫生,我以什麼身份跟你走?”
“或者說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鍾越臉色僵了僵。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扶住薑伽的手臂麵對著他。
“我知道你在封玄身邊不快樂,他強迫你了對不對?”
“隻要我們離開這裏,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不會有人逼你更不會有人傷害你。”
鍾越一直都在克製著自己對薑伽的野心。
隻要她開心幸福,他可以做一個永遠不出現的陌生人。
可為什麼偏偏是封玄。
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薑伽沉沉的盯著鍾越眼裏的懇切,眉眼冷淡。
“鍾醫生,你又是以什麼身份要求我跟你離開?”
“我快樂與否又與你何幹?”
鍾越心下微震。
他看著薑伽眼裏的冰冷與漠視。
不可置信的退後半步,眼裏有著皸裂的受傷。
倏爾——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鍾醫生到底是何身份要求我的老婆跟你走。”
來人的聲音陰冷又危險,像是淬了冰。
一雙冷沉如霜的眸緊盯著鍾越,快步走到薑伽身邊把人攬進懷裏。
他隻不過一個疏忽,這人就見縫插針的趁虛而入。
“挖人牆角這事,你還真是樂此不疲。”
“比狗皮膏藥還難纏。”
薑伽睨了眼腰上的大掌,沒再看鍾越難看的臉色。
她擦幹淨自己的手,淡聲道:
“我們走吧。”
這句話無形之中討好了封玄,低沉的眉眼逐漸晴朗。
若不是親耳聽見薑伽的拒絕,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好,我們回家。”
封玄攬著薑伽往外走,擦身而過之際。
鍾越眸光顫然的盯著薑伽。
“你……是不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