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等等我。”
封玄剛處理完公司的事,就接到公館的電話收到薑伽已經離開的消息。
自手術室那件事之後,封玄幾乎不能忍受薑伽離開他的視線。
“阿玄,我媽媽不見了。”
薑伽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緊抓住封玄的手,“幫幫我,幫我找找她好不好?”
“她現在一定難過極了,她會撐不住的。”
薑伽著急到語無倫次。
“伽伽別緊張,冷靜好不好?”
封玄把淚眼朦朧的薑伽攬進懷裏,輕揉著她後頸安撫。
“你媽媽已經回了川城,她臨走前來公館看過你。”
“那時候你昏迷著,所以才不知道。”
“你媽媽沒事,她很堅強。”
封玄的嗓音很輕,哄小孩般哄著薑伽。
“川城?”薑伽微愣,抬頭看向封玄。
她未聽陳媛提起過。
封玄垂眸睨著她的眼睛,“嗯,你媽媽說要帶你爸爸落葉歸根。”
雖然這很可能是陳媛當時想要把薑伽從他身邊帶走的借口。
他查過陳媛的行程,確實是回了川城。
“回去,我要回川城。”
“媽媽她現在需要我。”
想到她昏迷期間發生了這麼多事,薑伽就感覺自己十分不孝。
眼下,封玄哪有不依的。
“好,我現在讓人訂機票,我陪你一起回川城。”
-
陳媛抱著薑棋的骨灰孤零零回了川城。
沒驚動任何人。
給薑伽的手機打了幾次電話,都顯示關機狀態。
想到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陳媛隻感覺一陣無力。
默默給薑棋選好墓地,也順帶在旁邊替自己也買了一個。
相伴這半生,死後自然也是要在一起的。
收拾好這裏的一切,她總是要回南城陪著薑伽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這天,陳媛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薑夫人,想救你的女兒嗎?”
電話那端的聲音粗礪沙啞,很顯然是經過變聲的。
“伽伽怎麼了?!”陳媛一聽,被嚇得六神無主。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封玄已經替薑伽qian了手術同意書,準備把她身體裏不屬於她的東西——剜出來呢!”
電話那端的女人怪異的笑了起來,有些瘮人。
“什麼?!”
陳媛的腿徹底軟了,嗓音抖得厲害。
“不可以!她會死的、她會死的!”
陳媛無助又恐懼的重複著,死死抓住手裏的手機,手背青筋凸起整個人顫抖到不行。
“哼!”
“薑伽不過賤命一條,她身體裏那顆心髒的主人本應該才是封家真正的掌權人!”
“這樣的心髒,她怎麼配擁有?”
電話那端咄咄逼人,甚至是有些癲狂。
“如今,你想救她隻有以命抵命。”
像是故意亂人心神,又像是惡魔低語的誘惑。
“薑夫人,你願意嗎?”
掛斷電話,陳媛徹底跪倒在薑棋墓碑前,眼裏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好半晌,她臉上掛著欣慰的笑。
寸寸撫摸著墓碑上薑棋的名字。
“這樣也好,我很快就能來陪你了。”
陳媛眼神不舍,“隻是苦了伽伽,往後這世上就隻剩她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