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伽定定的盯著封玄的唇,蓋章般的親了上去,“不要,我最喜歡仙子了。”
“我不要你走,我心髒好了,你也別給我心髒了好不好?”
“我要你好好活著,以後都陪在我的身邊。”
那樣的場景,薑伽每每想起來都一陣後怕。
她的仙子分明健健康康,有很多很多的年歲要活,卻為了她的病要換心給她,替她去死。
這怎麼可以呢?
封玄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猛地擒住薑伽的下頜,狠狠的吻了上去。
力道之狠,之重。
像是要把對方融進自己的骨血。
乞求般的,“伽伽,叫我阿玄好不好?”
別叫仙子。
仙子不是他……
薑伽被濃烈熾熱的吻弄得暈頭轉向,聽得不太真切,迷糊中輕喚,“……阿栩。”
薑伽沒有注意到,不可一世乞求憐愛的男人,陡然紅了眼眶!
——
裝修豪華的別墅內,一身淺棕色長裙的封瑤搖曳生姿地朝坐在沙發上垂眸看書的林央走去。
腳上的石膏已經拆除,纖細的腳腕一扭順勢坐在了林央的懷裏。
她單手勾住林央的脖頸,另一隻手依舊纏著繃帶。
手裏的書被掃落,林央的眉微不可察的輕皺,對靠近的馨香好似無知無覺般,沒什麼反應。
封瑤輕勾他的下頜,對著他耳畔低喃,“林央哥,陪我去一趟楓山公館如何好不好?”
封瑤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林央的神色。
林央對她是越發淡漠了,哪怕身處同一空間,他的眼裏除了書還是書。
好似沒什麼能引起他情緒的波瀾。
不,至少有一人是例外。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隻要你能原諒我,我現在就去向薑伽道歉可好?”
隻要提到薑伽,林央再疏淡的眉眼也會重新變得柔和。
林央麵無表情的抬眸看向她,從心底深處湧上濃濃的疲倦。
“封瑤,你一定要這樣嗎?”
真心還是假意,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幾日封瑤頻繁背著他打電話,上麵的歸屬地無一例外全是未知。
林央不知道封瑤背地裏究竟在謀劃些什麼。
殯儀館的‘巧合’還曆曆在目,封瑤的囂張跋扈,薑伽的崩潰狼狽,滿地狼藉的骨灰。
這些全都是封瑤的手筆啊。
從寧城開始,封瑤就策劃了這場鬧劇。
她是故意引他去殯儀館的。
封瑤聞言眼裏一抹鬱色劃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轉瞬間她已經揚起委屈巴巴的神色,“林央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我承認,我依舊不喜歡薑伽,可我不想失去你。”
“為了你,我願意向她低頭認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封瑤很懂得示弱。
也懂得如何放大心中的愛意。
隻是,“你如果真的在意我的想法,就別出現在她麵前。”
林央不為所動,神色淡淡的拒絕了封瑤迂回的服軟。
見林央軟硬不吃,封瑤的臉幾經變換,終是有些掛不住。
她蹭的站起身,居高臨下又氣急敗壞的看著林央,“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真以為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麼?”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昨天我哥可是剛帶著薑伽從恩栩醫院回來,你就不想知道薑伽出什麼事了嗎?”
這句話比任何的威脅都管用。
麵冷如水的林央臉上不可抑製的出現焦急之色,他倏地站起身,“恩栩醫院!”
“伽伽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