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天生就應該站在封玄這樣的男人身邊。
以前薑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薑伽似乎在透過他看別的什麼人。
他以為薑伽是喜歡過他的，可她現在看向封玄的眼神，他從未見過。
歡愉又依賴……
就好像在看著自己的全世界。
林央落寞低眸，猝不及防撞上一雙帶著薄怒嘲諷的眼睛，“林央哥，好看嗎？”
與此同時，封玄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薑伽耳邊響起，“她的腿，是我讓人打斷的。”
封玄沉沉地盯著薑伽的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薑伽眼裏的驚愕爬滿了眼眶，唇邊的笑意逐漸僵硬，直至消失。
看著供認不諱，沒有絲毫隱瞞的封玄，薑伽忽然覺得很陌生。
還有些冷。
封玄伸手托住薑伽纖細的脖頸，微涼的指尖摩挲在她的動脈上，“怎麼了？你不高興？”
“我不是告訴過你要以牙還牙麼？”
男人的嗓音低沉到令人迷醉，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冷冽陰鷙。
他薄唇貼近薑伽的耳朵，“乖，睚眥必報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啊，心慈手軟可不好。”
溫熱與冰涼的碰撞，薑伽下意識的一激靈，惶惶看向封玄的眼睛：
“……阿玄，誰欺負你了嗎？”
她印象裏的仙子溫柔寬厚、矜貴明媚是決計不會說出睚眥必報這樣的字眼。
豪門世家的掌權人真的很難吧？
把溫柔善良的仙子也玷汙成了人間的魔。
想到此，薑伽伸手輕輕環抱住封玄的脖頸，“別怕，以後我會陪著你的。”
封玄一怔，脖頸處的溫軟小心翼翼又嬌嬌軟軟的說要陪著他。
鳳眸的光影明明滅滅，他垂眸看著懷裏瘦弱嬌小得一捏就好似要碎掉的姑娘。
阿栩，這就是你心動的理由麼？
封玄退開些許，慢條斯理地攏了攏薑伽耳邊的碎發，睨著她好似盛有星星的眼睛：
輕笑道：“薑伽，你早就沒有退路了，除了我身邊哪也去不了。”
不想陪，也是要待在他身邊的。
薑伽沒有察覺到封玄眼裏的偏執陰鬱，隻覺得心疼：“嗯，哪兒不去。”
她好不容易找回了仙子，說什麼也會陪在他身邊的。
“走吧，顧煬等著呢。”
封玄站起了身，看不清眼裏的情緒推著薑伽的輪椅往前走。
“咦，封瑤她們呢？”
薑伽回頭的時候，眼前空空如也，封瑤與林央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怎麼，舍不得？”男人低垂著眸，似是玩笑般的提起。
“哪有！”
檢查室。
薑伽被封玄打橫抱起抱上了檢查台，還不忘安慰她，“放輕鬆，沒事的。”
“我不緊張。”
薑伽臉上重新有了笑意，反過來安撫道，“我都說心髒已經好了，你非不信。”
封玄說擔心她的病，他有最完善的醫療資源，想要替她做個更全套的檢查，才能放心。
想到三年前仙子在她病發時的驚惶，薑伽同意了。
封玄看著乖軟聽話的薑伽，眼裏深邃難明：“乖。”
說完大步往裏麵的檢查室走去。
儀器運轉，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站在電腦前看著電腦傳過來的影像。
緊緊地盯著。
顧煬看了眼躺在儀器上什麼都不知道的薑伽，掃了眼身側的男人：
“你確定要這麼做麼？”
封玄眸光未動，盯著那顆跳動的心髒，“你想說什麼。”
顧煬：“……她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