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生,你在嗎?”
門外年輕護士的聲音傳來,同時病房門被推開。
鍾越睨了眼陳媛時未說完的話,清冷的眉峰蹙起抬步走了過去,看著一臉焦急的護士。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急?”
護士見鍾越在,氣都來不及喘勻,:
“鍾醫生不好了!你不是讓我留意高級病房的薑小姐嗎,現在封先生要給她辦理轉院手續!”
鍾越聞言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陳媛臉色煞白,更是坐不住了。
想到那個危險的男人,她三兩步走上前來抓住護士的手,急聲問:
“他想把伽伽帶去哪?”
鍾越忙安撫地對陳媛說道,“陳阿姨你別急,我先過去看看!”
話音剛落,人已朝門外快速跑去!
陳媛如何能不著急,幾乎是跟在鍾越身後往薑伽病房跑。
兩人趕到薑伽病房的時候,已經有恩栩醫院的醫護人員在處理薑伽身上的儀器。
眼看著就要把人轉移到擔架床上——
“你們幹什麼!”
陳媛紅著眼衝了上去,試圖阻止著那些人,卻被反製止住。
鍾越掃了眼病房裏不少的生麵孔,疾步上前,沉著臉看向封玄。
“不知封先生這是想對我的病人做什麼?”
封玄這人也真是夠瘋,招呼也不打就敢私自轉移薑伽。
封玄懶洋洋的掃了眼鍾越,冷嗤:“你的病人?”
“我給你治才是你的病人,可現在我要帶她走。”
恩栩的醫療水平比這第一醫院好了不知道多少。
薑伽哪怕被撞傷了腦袋,也不應該這麼久還沒有醒來。
“你不可以這麼做!我不同意!”
陳媛看著像是運顆白菜般隨意的封玄,掙紮著厲聲反對!
她是薑伽的母親,封玄他到底憑什麼撇開她為所欲為。
封玄看著猶自掙紮反對的陳媛,眸子微眯:
“薑夫人!”
“我記得不久前曾告知過你,薑伽今後歸我管,她的事,你做不了主。”
“這麼快就忘了麼?”
他頓了頓,“還是說……你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說過,什麼時候知道封栩死亡的真相,陳媛什麼時候才能見薑伽。
陳媛後退半步,竟是不敢看封玄的眼睛。
鍾越打量著陳媛的反應,眉心緊皺,上前一步擋在她麵前,替她承受封玄的冷冽的目光。
“你想做什麼?”
“陳阿姨是薑伽的母親,你有什麼剝奪她的合法權益?”
什麼叫薑伽今後歸他管?
他又想對薑伽做什麼?
封玄陰鷙地睨著不知死活往前湊的男人,周圍的空氣都陡然陰冷下來。
他輕嘲:“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以什麼立場在這兒質問我?”
他輕蔑地睨著鍾越的眼睛,“再者,我想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麼?”
“你以為參與了那件事你又能跑得了嗎?”
要不是薑伽受傷,鍾越以為他還能這麼全須全尾的站在他麵前阻止他帶走薑伽?
鍾越眉心皺得死緊,“封玄,我以人格擔保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從醫以來我對得起任何人!”
他不知道封栩的事,封玄究竟知道多少。
還是說他本就知道真相,隻是不忿封栩的死亡,偏執的想要替他討個公道。
“是麼。”封玄反應淡淡。
他退開些許,似乎有些厭倦:“鍾醫生既然這般幹淨,那你能告訴我活生生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沒了心髒麼?”
“那顆心髒,又被誰挖去了……”封玄緩緩指向病床上的薑伽,“她的身體?”
然而這一指。
兩個男人都同時變了臉色。
“薑伽!”
隻見病床上的人兒臉上好不容易恢複了幾分的血色已經徹底褪去,唇色慘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