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敬強眼神犀利的看著裴景玟:“殿下有哪些證據?希望我如何相助?”
裴景玟將當日裴昌陵頒發給安王府的聖旨內容告訴了魏敬強,說:“司徒瑛接了密旨後,如燕便在路上出事了。
晚輩猜測,如燕的毒,是司徒瑛下的,她不僅毒害了如燕,還害了我娘和父皇的其他妾室,若非我警覺,昊兒說不定也遭了毒手。
司徒瑛心腸歹毒,卻極為惜命,畢竟她的兒子還隻是賢王,她和如燕中了同樣的毒,晚輩不信她會如此想不開,定是有人要挾她這麼做的。
可普天之下又有誰能要挾司徒瑛呢?晚輩無能,眼睜睜的看著如燕在我懷裏咽氣,連為她伸冤的本事都沒有。我不想如燕含冤九泉,我想為她報仇,願嶽父助我!”
魏敬強冷笑一聲,說:“說了半天,端王並無確鑿的證據,一切都是靠自己的臆測,先皇後已死,你找個死人報仇,有何意義?
至於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我現在就是個閑散的伯爵,不能也沒能力參與朝堂紛爭,我戎馬一生,甚少與家人團聚,如今陛下賜我爵位錢糧,我想好好與家人過點鬆快日子,望殿下成全。”
回京的這幾日,魏敬強已將京師的情況探聽的七七八八,端王府的事,他自也知曉。
一個連兒子都保不住的人,能有多大謀算?
若非端王的自以為是,自家何故會遭陛下猜忌?
要心計沒心計,要能力沒能力,以平平之姿,謀逆天大事,無論成敗,都已輸在了認知上......
裴景玟見魏敬強毫不遲疑的拒絕,還想遊說一番,拿出更大的誠意。
魏敬強打斷他,直接下了逐客令:“殿下,我是個心直口快之人,亦是個固執的人,決定的事不會改變,你且回去吧,我馳騁沙場多年,身體落了些病痛,往後想靜心休養,不理俗世,願殿下見諒。”
裴景玟聞言,隻好把還沒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失落的離開南平伯府......
待裴景玟離開,魏敬強喊來幾個兒子議事,交代他們和端王府保持距離,平日也要謹言慎行,莫給家裏招禍。
魏敬強的嫡長子魏嘉銘,問:“爹,我們真要窩在這個伯爵府一輩子?”
嫡次子魏嘉銳接話道:“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還要和那些一肚子歪歪腸子的文官打交道,學他們說些陽奉陰違的話,想想就不得勁。”
庶子魏嘉鎧說:“聖命如此,我們既無法違抗,就聽爹的話,安心住著,好歹一家人在一起不是?”
魏敬強:“嘉鎧說的沒錯,你們這些年跟著我駐守邊境,都未曾與各自夫人、孩子好好相處,如今有機會,就當彌補之前的缺憾。
聖意難測,禍從口出,今日之言切莫再提,更不要對旁人說,人心險惡,唯有獨善其身方可自保。”
幾人同答:“兒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