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芊自懷孕後,每天的日子就是吃喝玩樂。
有些世家想趁著大虞還未完全接管辛安時渾水摸魚,以謀取更多的利益,暗中幫扶幾支想匡複辛安朝廷的反動勢力,協助他們各種滋事、刺殺。
為了陸雲芊的安全,裴景珩不建議她出皇宮,是以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宮內。
不出宮也沒事,陸雲芊有的是辦法為自己解悶,不是找人打牌,就是和禦膳房的大廚討論做什麼好吃的,再就是讓人教她琴棋書畫那些能裝點門麵的東西。
若她隻是縣令夫人,不會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沒人會說什麼,可她現在是恒親王妃了,遲早要入京的,少不得參加各種聚會,要是遇上杠精、作精,偏巧人家身份又高,她不能“仗勢欺人”,豈不是白白被人笑話?
打臉還需自身硬,技多不壓身,她多學點本事,總歸沒錯,順便給孩子做胎教。
陸雲芊在辛安皇宮的生活,簡單但不枯燥。
蘇慧蘭將方家去認親還想塞小妾的事,通過信件告訴了陸雲芊。
陸雲芊轉手就把這事告訴了裴景珩,問他要不要把表妹接來辛安,成全他外祖一家的美意。
裴景珩看著陸雲芊那若無其事的樣子,開玩笑的問:“我要是把人接來了,你打算用什麼武器對付我?”
陸雲芊氣定神閑的回答:“綁在大炮口,能轟多遠是多遠。”
裴景珩:......
裴景珩不想英年早逝,更不想死無全屍,給裴昌陵寫了份奏報,請旨把方敬堂調往大虞北部邊城做縣令,理由寫的很直白,方家想挾恩圖報,不勞而獲。
陸雲芊收到蘇慧蘭信件的同時,裴景珩也收到了天祿及在方府潛伏暗探的傳信,方家的盤算,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本想忙完幾個緊要的政務後再來處置他們,事情卻鬧到了自家夫人那。
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做想不開的事,就怨不得他了......
裴景珩不想還有人趁他不在京師及東安時,做些事來惡心他和陸雲芊,給裴昌陵的奏報裏,要求免除他東安縣令的職務,推薦陸正寧接任。
同時,裴景珩給天祿去信,並附上自己的令牌,讓其把東安的勢力撤到京師,留少數暗探在東安收集情報即可,縣衙裏關於他和陸雲芊的生活物品,要一件不少的帶走。
裴景珩還交代天祿,到了京師,定要幫他守好恒親王府,謝絕一切禮物及女人,切莫讓人鑽了空子......
裴昌陵收到奏報後,批了裴景珩的請求。
兒子已是親王,還掛著縣令的官銜,確實不合適,裴昌陵對陸正寧沒什麼印象,但既是兒子推薦的,差不到哪去。
此人的名字與榮國侯隻相差一字,應是沾親帶故的,有人在東安看著,兒子和榮國侯的產業也能保全。
對方家,裴昌陵覺得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不是他暗中護著,方家早被司徒家滅了。
但這麼多年過去,從未見方家感恩,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淑柔和珩兒有難時,不見他們出頭;安王府被逼為質,命懸一線時,也不見他們有何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