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倩邊跑邊回頭,確認無人追趕她,就去約定地點找鄭文軒。
司徒傲的人一直在暗中監視陸倩,見她行動失敗,悄悄撤離。
將軍說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那兩個無用之人,也不配他們保護。
躲在暗處觀察的鄭文軒,被陸倩的行為蠢哭了,教了這麼多天,是頭豬也學會了,為何陸倩學不會?
大將軍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失敗,將軍府不會給他提供任何便利,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見司徒傲的人為了不暴露已撤離,而陸倩正小跑著朝自己這邊來,鄭文軒將帽簷壓了壓,轉身就走,企圖甩開陸倩。
但他小瞧了自己在陸倩心中的地位,陸倩對他的身形再熟悉不過,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夫君,你等等我,陸雲芊不願聽我的,接下來怎麼辦啊?”
鄭文軒氣得咬牙,加快步伐,欲急速離開險地。
天福蒙著麵,一個閃身,攔在鄭文軒前麵,用劍指著他的胸口。
鄭文軒驚恐道:“大俠饒命,小人身上什麼錢財都沒有,窮的沒飯吃,求大俠放了我!”
天福沒有搭理他,等陸倩追上來,扔出一個匕首,冷聲說:“你倆隻能活一個。”
陸倩揣著粗氣,躲在鄭文軒身後,害怕又不解的問:“你是何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天福不想和陸倩廢話,往前一步,用劍戳著鄭文軒的衣衫:“將軍說你們兩個窩囊廢不堪大用,他想到一個新計策,需要借用你們其中一人的屍體,我數到三,不做抉擇就把你們都殺了!一...二...”
鄭文軒一驚,快速撿起匕首,刺向陸倩的腹部:“倩兒,你說過願意為我做任何事的,現在用你的命換我的命,你一定也是願意的,對嗎?”
陸倩緊緊抓著鄭文軒的手臂,忍著腹部的疼痛,不可置信的問:“為何?你為何要這般對我?我把一切都交給了你,全身心的信任你,願意為你洗手作羹湯,陪著你顛沛流離,還幫你去算計姐妹,你怎能如此待我?”
鄭文軒:“你還有臉問我為何?要不是你這個蠢貨辦事不利,我們早就飛黃騰達了!”
腹中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陸倩似明白了什麼:“所以你一直在騙我,對嗎?”
鄭文軒沉吟不語,算是默認。
陸倩淚如雨下,用力搖晃著鄭文軒的胳膊:“我一心待你,你卻要殺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呀?你讓我死個明白,可以嗎?”
鄭文軒麵無表情的說:“我是鄭家的長子嫡孫,不缺洗衣做飯的奴仆,我的夫人若不能助我平步青雲或錦上添花,我娶她有何用?
你爹就是個小小的八品官,對我鄭家而言,毫無用處,帶你走,隻因能通過你離間陸家和裴家的關係,或用你挾持陸雲芊,再對付裴景珩,討好司徒將軍,不然像你這種蠢貨,白送給我都不要!”
陸倩捂著肚子,往後連退幾步,絕望的看著鄭文軒,原來她一直都是別人的棋子。
什麼最愛自己,會讓自己誥命加身,富貴一生,都是謊言!
身體的疼痛遠沒有心裏的疼痛難受,陸倩大笑幾聲,突然拔出腹中匕首,猛的跑過去抱著鄭文軒,朝著他的腹部連刺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