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從來都是盼著世子和二公子平安康健,事事順意,絕無二心!”
裴景琮:“是嗎?嬤嬤的話怎麼聽著不真切呢?我若沒記錯,二弟當年中腐骨之毒時,好像也是齊嬤嬤負責徹查的,查了五天,得出的結果是,毒是一個粗使丫鬟下的,因受過方側夫人的苛責,想報複到二弟身上。
等父王要提審那丫鬟時,人已經上吊死了。從這些事來看,你確實能力不濟,這管事嬤嬤的擔子應該卸下來了。”
這番話不就是在暗諷是自己害了裴景珩嗎?
雖說事實就是如此,可被兒子這般不信任,並當著下人的麵質疑,司徒瑛還是很心痛:“珩兒中毒和我們沒關係,你要查就查吧。”
裴景琮:“有沒有關係,查過才知道,我一直不明白,二弟身中劇毒,沒有幾年時間可活,為何有些人非要步步緊逼,就不能讓他安然度過餘生嗎?”
司徒瑛氣急:“你就這麼不相信你母妃嗎?”
裴景琮沒有回答,他也覺得沒必要繼續爭辯,他信與不信,都無法掩蓋他母妃做下的那些惡事,徑直離開,去詢問侍衛們的審問結果......
廚子、丫鬟們都說自己沒有下毒,也沒看見有人下毒,燕窩粥熬好後就端到了餐桌上,他們不知道二公子為何會中毒。
越是這樣沒有結果的事,裴景琮越堅信是他母妃指使人幹的。
父王從不管後宅和下人的事,家裏全是母妃說了算,人家又有大將軍撐腰,沒人不忌憚,想不著痕跡的下毒,太容易了。
二弟不就是明晃晃的案例嗎?
裴景琮將調查結果如實彙報給裴昌陵,自責道:“對不起父王,兒子查不到真凶。”
裴昌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怪你,查不到是正常的,這府裏查不到結果的事多著呢。
自你們三兄弟出生後,府裏就隻有璐兒幾姐妹相繼出生,未曾有男丁,王姬侍妾們每次有孕,不是小產,就是生下死胎。
前幾年新納的那個侍妾好不容易瞞著大家生下個男丁,還沒滿月就夭折了,沒多久那個侍妾也瘋了,自己落入荷花池溺亡。
父王命人查了很久,所有事都是無疾而終,你也不必太執著,有些事心裏明白就行了。
你母妃想讓你娶江州慕容將軍的孫女,你可有意見?”
裴景琮還未從他父王說的那些秘辛中回神,乍一聽到這個問題,愣神了片刻,隨即反問道:“父王希望我娶嗎?”
裴昌陵:“慕容將軍掌管了五萬兵馬,若能和他們聯姻,對我們大有裨益,可父王又擔心你舅舅日後借機與其串通,那我們安王府就會內外交困,如同鳥入樊籠,隻能任由他人擺布了。”
裴景琮神情堅定的說:“請父王放心,我姓裴,不姓司徒,隻要有我在,不會讓舅舅得逞的!”
“好樣的,不愧是我安王府的下任繼承者,父王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