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本來還懷過兩個孩子,第一個在不到三個月時,被來府裏玩耍的司徒柏往身上丟了幾隻髒兮兮的蛤蟆,嚇得不慎摔倒在地而流產。
第二個是母親懷孕六個月時,被司徒柏以追趕一隻不知從哪弄來的小狗為名,故意撞倒,害得母親小產,無法再育,整日悶悶不樂,身體因此垮掉,靠參湯吊著身子,後被司徒瑛在參湯裏下毒而慘死。
罪魁禍首司徒柏,每次事發後就裝作受了驚嚇,在家裏裝病,然後叨叨幾句他不是故意的,又有司徒家極力袒護,總是不了了之。
小時候沒能力報的仇,現在可以一並清算了......
有些事還需要和陸雲芊確認後才能定奪,裴景珩暫時不願與裴昌陵說太多:“時候不早了,你去找你的侍妾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被裴景珩這麼一攪和,裴昌陵哪還有興致?
直接在書房睡了一晚......
臘月二十八,打糕蒸饃貼花花。
各家一片喜氣洋洋,忙著掛紅燈籠,貼年畫、春聯、窗花等。
因昨天滴血驗親的鬧劇,整個安王府都被籠罩在一層低氣壓裏,走路都是踮起腳,說話盡量壓低聲音,生怕惹了王妃的不悅。
司徒瑛想收拾昨日端水的那個丫鬟,可怎麼也找不到人,連其的家人也平白消失,氣得她懲罰了幾個看門的婆子小廝,那些做事散漫,或嬉鬧喧嘩之人,也被她狠狠懲戒了一番。
一大早,安王府就動了幾次家法。
裴昌陵得知後,隻是黑沉著臉,卻什麼都沒說,司徒家還需要穩住,他既無法休妻,該給的麵子就得給,何況是管教小人這等小事。
吃早飯時,見裴景珩悠悠然的出現,裴昌陵有點意外,他還以為這個兒子像上次一樣不辭而別。
見桌子上隻有司徒瑛、裴景琮和裴景珩,裴昌陵覺得冷清,讓人把裴景玟和其他幾個庶女一塊喊來,算是他們家的團圓飯了。
丫鬟給每人依次上了燕窩粥,大家剛吃上兩口,裴景珩突然噴出一口血,赤紅的鮮血濺在餐桌各處,驚呆了所有人。
“有...有毒...”裴景珩弱弱的說完這幾個字,再次噴出一小口血。
嚇得裴景玟和幾個膽小的庶女,連忙扔掉手中的碗筷,快速起身躲閃到一旁,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小聲抽泣......
“來人呐,快請府醫!”裴昌陵說完後就跑到裴景珩身旁,焦急的問:“珩兒你怎麼樣?在堅持會兒,府醫馬上就來。”
裴景珩靠在桌旁,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服下,虛弱的說:“不要請府醫,除了賀老我誰都不信,賀老給了我一顆保命丸,我暫時死不了,我要回東安,王府太嚇人了。”
司徒瑛從懵圈中漸漸回神,裴景珩中毒了?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讓人下毒了?
還是其他人的手筆?
難道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