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琮見司徒瑛眼神不善,似又在琢磨什麼壞主意,怕她再生事端,忙將其拉走。
其他婦人見此,也打算跟著離開。
裴邵浦在司徒瑛剛跨出門檻,出聲道:“剛才是哪些人說若冤枉了珩兒就給他道歉的?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你們自己求得珩兒的原諒吧。”
司徒瑛等人:......
幾個婦人知道今天要是不道歉,叔祖不會讓她們離開,隻好給裴景珩福身行禮:“對不起,二公子,是我等糊塗了,冒犯了二公子,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們是喝茶聊天時聽人挑撥了幾句,才誤會了二公子,請二公子見諒。”
等幾個婦人一一道完歉,司徒瑛見大家都在盯著她,尤其是裴昌陵那輕視中帶著幾分厭惡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她。
手中的帕子被司徒瑛拽的滿是褶皺,胸脯也劇烈地起伏著,今日你們對我的種種,來日定當百倍奉還!
司徒瑛深呼吸幾次,壓製心中的怒火,給裴景珩福身行禮:“母妃給珩兒道歉,望珩兒原諒母妃。”
裴景珩上前兩步虛扶了下司徒瑛和其他幾位婦人:“母妃和諸位嬸嬸折煞我了,你們都是長輩,我受不起如此大禮,大家快快起來。
今日這事,是有小人作祟,不怪你們,現在真相大白,所有的誤會都解除了,我們還是和往日一樣,和和氣氣的相處。”
司徒瑛甩開裴景珩那虛情假意的手,站直身子,冷聲問:“叔祖,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裴邵浦:“去吧,以後男人待的地方,沒有召喚不要擅自過來,有失體統!”
司徒瑛冷哼一聲,甩袖而去,其他婦人也跟著訕訕的離開......
裴景琮跟著司徒瑛到了其所住的吉祥院,屏退所有下人,憂傷的說:“兒子請母妃不要再害二弟和府中的其他弟妹了,我和母妃說過多次,他們是我的家人,不是我的敵人,不會對我繼承王位有威脅,母妃為何非要置他們於死地呢?”
司徒瑛冷著臉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我和你舅舅說了多少次,不要太感情用事,在你當上安王前,什麼兄友弟恭,演演就行了,別當真。
我做那些事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所有人都可以說我壞,唯獨你不能!
你父王偏心裴景珩,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他哪天一個心血來潮褫奪了你的世子之位,傳位給那個逆子,你當如何?”
裴景琮失望的看著司徒瑛:“如果是那樣,就讓二弟做安王。
我不希望你為了一個王位到處害人,王位對我而言,並沒有誘惑力,若不是你和舅舅一直強調,隻有做了安王,才能讓大家過上太平日子,我早就把世子之位讓給二弟或三弟了。”
司徒瑛怒指著裴景琮:“你!我遲早要被你氣死!真懷疑你是不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不聽我話就算了,還處處和我作對,你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
裴景琮:“我不是物件,我有自己的想法,小時候什麼都不懂,以為母妃說的都是對的,長大後才發現不盡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