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珩重重拍了下驚堂木,詢問那些縱火的家丁,到底有沒有參與放火,又是如何出的城門。
家丁們支支吾吾不敢說,裴景珩命人將他們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要是不招,繼續打。
見裴景珩要用刑,王秉言忙出來阻止:“裴大人,八十大板下去,這些家丁就沒命了,你這豈不是要屈打成招?”
“啪!”裴景珩再次拍了下驚堂木:“放肆,本官剛才如何與你說的?未詢問你之前不得開口,如此藐視朝廷命官和大虞律法,來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王秉言大驚道:“我有秀才功名,你無權對我用刑,否則我就去告你!”
裴景珩冷笑道:“你的秀才功名怎麼來的,當我不知嗎?三字經都背不全的人,仗著家裏有錢便去賄賂考官,買取功名,像你這種人若是為官,我大虞國的百姓還有太平日子過嗎?
晚些我便上報藩台,革去你的秀才功名,看你還敢不敢藐視公堂,給我拖下去打!”
板子還沒落下,王秉言就開始哇哇叫,等二十板子打完,他早已暈過去了。
沒了王秉言撐腰,那些家丁才挨了幾板子就招了,說王春喜給了守門士卒一袋銀子,又報出安王和將軍府的名號,士卒便給他們開了城門,待他們燒了陸家莊,抓了陸夫人返回後再關城門。
被收買的那兩名士卒,被帶到公堂問話,直接招認,說確實是王春喜讓他們開城門的,還說王春喜交代他們可先回家休息或找個地方喝酒,城門這邊不用管。
裴景珩淡聲說:“昨天夜裏,山匪入城,搶劫了多戶人家,連縣衙的值錢物件都被他們搬走了,你們早不出城,晚不出城,偏偏山匪劫城的時候出城,本官懷疑你們王家與他們勾結,故意引匪入城。
剛去各家清查失物的衙差回來稟告,每家幾乎都被劫空,還有人傷亡,隻有王家沒有損失,也無山匪入宅搶劫的跡象。
王春萊來報官,說家裏庫房失竊,丟失了很多金銀,卻不告知具體數目,前些時日衙門催繳賦稅時,王家以田裏欠收,鋪子生意慘淡,家中無銀錢為由,隻交了五十兩稅銀上來,還找將軍府作保。
如今又說家裏被盜走大量金銀,如此前後不一的言行,讓本官如何相信你們的話?本官認為你們就是欲蓋彌彰,企圖蒙混視聽。
來人呐,去查封王家,將王金財等一幹人等全部押入大牢,待本官上報刺史大人後再做定奪!”
圍觀的人一頓唏噓,王家真的這般膽大妄為地去勾結山匪,搶劫他們嗎?
那些家丁一聽要擔上這麼大的罪名,急忙辯解,說他們沒有勾結山匪,他們隻是奉命出城去陸家莊放火和抓人。
可裴景珩壓根不聽,吩咐天福帶著衙役去查抄王家,若有人抵抗,以謀反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