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中堂,見裏麵空無一物,一張椅子都沒剩,陸正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進府的方式不對?
擔心府裏偶爾會來客,招待的地方太寒磣了會被人笑話,有辱名聲,他特意交代管家,此去京師,中堂裏的物件不準帶走,再貴重也不能動。
離開並州的那天,他明明記得中堂裏的花瓶擺件、玉石雕刻和桌椅茶具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為何今日一件不剩?
府裏遭賊了?
三弟幹什麼吃的,家裏被人偷個精光都不知道,果真如母親說的那般,不堪大用!
陸正容怒氣衝衝的甩袖而出,讓隨行的小廝去把陸正宏找來,他要當麵問責。
管家安排人歸置行李,也發現了府裏的異常,查看一圈後,急匆匆的跑來彙報情況:“老爺,府裏好像遭賊了,把府裏偷得一幹二淨,老奴剛去幾個院子瞧了,什麼家具都沒了,庫房也被偷個幹淨,連貨架子都被搬走了。
後院的幾棵果樹也被拔走了,之前修葺院子剩的些磚瓦也不見了,老奴查看了下,府裏能移動的東西全沒了,這是什麼賊啊,怎的把府裏偷得這般幹淨?”
一路快馬加鞭,顛得王紅豔骨頭都快散架了,腿也麻了,她在馬車裏稍作緩解,待腿恢複正常才下的馬車。
她平日要管家理事,對府裏的事物比陸正容要敏感,一進門便發現了異常,一麵派人去找蘇慧蘭來問清緣由,一麵趕至中堂,欲和陸正容商議拜訪孫家,請求對方派兵剿匪和增兵護行之事。
結果一來就聽到了管家的彙報,說府裏被偷了個底朝天,王紅豔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不可置信的問:“你都查探清楚了嗎?
我們陸府在這並州城可是大戶,府裏的大小院落十幾處,各類物什不計其數,我們去京師隻帶了貴重物件,其他的都留在各房。
是何等賊子,有那般神通,能悄無聲息的將府裏偷個幹淨?不說其他,單那些床架子就不是能輕易搬走的!
我們陸府地處城中的顯耀位置,真有那賊子入府行竊,定會驚動城裏的巡防兵,此事太邪乎了,定有隱情和玄機在裏麵。
我娘家二哥乃是守正,負責防守城門事宜,我派人去問問他,這段時日可有異常,待三弟他們來了,我們也好好詢問一番,為何家中會失竊,他們是怎麼看家的!”
很快,去三房尋陸正宏和蘇慧蘭的人回來稟告,並未看到三老爺和三夫人,後院是空的,留守的那些家丁婆子也不見蹤影。
一個知道內情的人都找不到,王紅豔隻好派人去找她二哥,打探這幾日出城人員及攜帶家私的情況,同時派人給孫府遞帖子,約登門拜訪的時間。
府裏被盜,陸雲芊失蹤,需要給孫府透個信,免得孫府喜轎突然來了,無法交差。
順便讓孫將軍派人協助調查賊子和失竊之物的下落,剿匪和增兵護行的事也得和對方商議。
隻要兩府的親事還在,陸府就算被偷個幹幹淨淨也能快速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