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春坊與其他青樓不同,大廳如尋常酒館,由兩側閣樓分區攬客,左邊名為雅間,專為名人雅士準備,右邊為商間,專為尋常普通人及商人準備,拙輯輕車熟路的跑進了商間,司起也跟著走了進去,商間前設有案桌,一位男管事悠閑的坐在椅子上,拙輯與一個男管事對視了一眼,那人便心領神會的交給他一把鑰匙,緊接著轉動桌上的開關旁邊出現了一道暗門。
“沛卿,開眼的還在後頭!”拙輯說完抓起他的衣袖就跑了進去,起初隻有一條木板修築的暗道由幾個微弱的油燈照明,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暗道最前方閃現一抹強光,待走出去後,眼前豁然開朗,淺草如茵、繁花似錦,白沙鋪路兩側桃花盛放,桃花盡頭又分出兩個岔道口,一側通往望陽樓後邊的汶河有花船停於河上,另一側則是通向一處別院,遠遠看著房前屋後掛滿彩燈裏麵的熱鬧聲隔老遠都能聽見,而他二人所站之處位於台階最上處,遠處美景盡收眼底,拙輯走在前麵,邊走邊給司起介紹起來。
“這煙春坊並非尋常青樓,分雅間與商間,雅間大多是名人雅士帶著麵具暢談想法,商間,嘍,前麵那個別院就是接客的地方,咱們去花船見連杏姑娘……”
“你為何不去雅間?”司起倒是改變了對拙輯的看法,以前看他嗜書如命還以為他也想做那文人墨客,倒不想見著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去過了,無趣的緊,倒不如連杏姑娘言談有趣。”拙輯邊說邊拿出鑰匙。
“書榕嫂子言談也很有趣。”司起對書榕的印象倒是很深,她身上的江湖氣息正是他所羨慕卻又不能擁有的東西。
聽到這拙輯突然停下來轉過身湊近了惡狠狠的盯著他問到“你是不是對書榕有非分之想?!”
司起哭笑不得一把推開他“書榕嫂子是你的,我隻是覺得嫂子不是尋常女子,甚是欣賞。”
聽到這裏拙輯才放心的轉過頭邊帶路邊說話“能娶到她我已知足,我不要求她做尋常女子,隻要能看到她笑,好像就足夠了。”拙說起書榕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爬上一抹笑容,眼裏滿是是幸福。
“夫複何求啊!”司起最是喜歡拙輯這對夫婦,她們尋常卻又不尋常。
拙輯帶著司起爬上了花船最頂上的閣樓,用鑰匙打開門後,兩人坐了下來去,屋內擺設稍顯花哨,但總體來說也並未礙眼,隨後房門被打開,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坐在了兩人對麵,女子身穿抹胸衣裙,上半身裸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膚,下半身則是顯露出白的發光的雙腿,一雙眼睛猶如一彎春水多看一眼都會陷進去。
“喲,宋哥哥還帶了新客人啊!”
司起瞧著眼前的女子有些詫異的看向他,拙輯趕忙解釋
“連杏姑娘雖出身青樓,但她懂得製皂之法,過些時日就是書榕生辰我想給她做塊不一樣的皂。”
“公子放心,我連杏雖身在青樓,但別人的丈夫我定不會沾染分毫,我向來以手藝冠絕煙春坊。”連杏也連忙解釋,生怕被誤會,來到這個時代她也是倒黴。
“那就有勞姑娘了。”知道原因後司起也大致了解情況,眼前的女子的確與其他女子不同,雖穿著裸露,可衣服的樣式卻能恰到好處展現身體的優點,縮短的裙長也讓行動更加便利,若是能稍加改造,定能便於女子日常勞作習武。
“公子可是瞧上連杏了,怎的一直盯著人家?”
“姑娘的衣服樣式別致若是加以改造成短裙能便於其他女子習武、勞作。”
“沛卿兄說的對啊,書榕老是覺得裙子礙事,經常練武時穿著男裝,男裝又太過寬大反而不舒服,要是能改造出來便利不少啊!”
連杏略帶懷疑的看向司起,隨後突然站起身大喊了一句“宮廷玉液酒啊!”
這回反而逗笑了司起,拙輯一臉摸著找頭腦的問了一句
“連杏姑娘,你沒事吧?”
連杏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句“看,灰機!”
“連杏姑娘,這笑話不好笑。”拙輯都懷疑連杏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算了,是我想多了,好了,跟我來吧,我們去做香皂。”連杏算是放棄了,本以為能找到一個同病相憐的朋友,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隨後拙輯跟隨連杏在司起背後的桌子上開始擺上一些器具,司起則收起笑容淡定的在一旁喝茶,而此茶相較於琉國的茶來說,香氣更加清新,淡淡的奶甜味加上茶的汁水,掩蓋了茶本身的苦澀,好喝至極。
正當一切都穩步進行的時候,不知從哪傳出一聲巨響,還沒等他們出門去看房頂就被一支長槍戳了個窟窿,房門在緊隨其後被一劍破開,司起趕忙抽出佩劍擋在兩人身前。
“宋拙輯,給我滾出來!”
司起這才看清眼前破門之人正是書榕嫂子,隨後便走到一旁站著,拙輯恰好也看見這一幕,連忙跑到書榕麵前解釋
“書榕,你聽我說,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