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定了章雲雲這張“長期飯票”之後,隋無悔頓時又鬆弛了下來。上午在宿舍裏麵睡大覺,下午在充滿暖氣的屋子裏打遊戲,日子過的好不快活。
一天下午,隋無悔在宿舍打遊戲一直輸,輸到自己整個人都煩躁不安。於是他給章雲雲發了個信息,自己出去溜達了。騎上那輛陳舊的二手電動車,隋無悔在物流園區裏胡亂地轉著。期間也看到不少招聘司機、倉管的廣告,閑來無事下,他也過去問了問,有一家物流公司的倉管工資待遇比那些藏在寫字樓裏的小公司都要好,他有點兒心動了,畢竟,如果在這裏上班,兩個人就不用“兩地分居”了,於是互留了聯係電話。
時間還早,他接著騎著車往物流園的南邊而去。越往南,建築物越少,路的兩邊還有不少種著小麥的土地。目光可及之處,已然是一片鄉村麵貌,隋無悔又調轉車頭沿著物流園的外圍向東而去。很快,他發現了一大片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低矮的紅磚房子,期間坐落著的幾座三四層小樓顯得比較突出。沿著房子西圍牆,他騎著車轉向北,在北牆的後麵,他驚奇地發現居然有幾條鐵軌直直地修進了院子裏。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把電車騎到大鐵門前,正在張望著裏麵,看見了火車道的盡頭是一個類似物流園的那種卸貨平台,旁邊還停放著幾個鏽跡斑斑的火車皮。他正待更深入地去觀察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哎!你是幹什麼的!?”語氣種的嚴厲讓隋無悔吃了一驚,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綠軍裝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渾身上下雖然沒有掛著銜,但那身衣服也很是讓人感到肅然而不敢靠近。
“沒事,我就瞎轉,看看,好奇”,隋無悔說的很隨意,聲音中透露著不自信。
“去去去,沒事兒別瞎好奇,這裏不能隨便來。快走快走!”對方不耐煩地下了驅逐令,隋無悔隻得悻悻離去。
他又騎上車,沿著長長的圍牆騎了十來分鍾才繞到了這個院子的南門,仍然是一個大鐵門緊鎖著。從大門向北望去,一條寬敞的主幹道兩邊長著非常高大的大榕樹,雖然是肅殺的時節,這些樹幹的蒼勁依然可見一斑。路的兩邊坐落著一排排的紅色磚瓦房,路的盡頭是一座不知四層還是五層的樓房,擋住了再往北看去的視線。
身後傳來了汽車的嘀嘀聲,隋無悔連忙將車子往旁邊開動了幾米。回過頭,看到的是物流園裏一家公司的貨車,門口的兩個保安,一個人檢查了證件,一個人繞著車子檢查了一圈,隨後,打開了鐵門,當鐵門從軌道兩邊滑開到剛好夠車輛進去的時候,就停下了。貨車滴了一聲,加上油門開了進去。
隋無悔對這個地方更加好奇了。兩個保安看到了他,沒說什麼。隋無悔又使勁兒地看了看,很想透過那些障礙物看到這個神秘的地方有什麼神秘的內容。
這時候,天已經有點兒變涼了。掏出手機,他對著這個神秘的地方拍了張照片,然後騎上車,準備回去了。
夜晚,吃飯的時候,他把這張照片給章雲雲看了。她並不奇怪,說道:“那是軍倉,裏麵有個貨運的站台,我們公司很多貨物也是在那裏裝卸的。”
“軍倉?部隊的?”他不解地問。
“聽說是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這裏物流園的很多貨物是要走鐵路的,可能就有合作了吧?”章雲雲一邊吃著燒餅,一邊看著電視劇,有點兒不耐煩地回答道:“反正,就是我也不太清楚。明天上班幫你打聽一下。這會兒別煩我啊!”
隋無悔覺得沒啥意思了,也不願意看電視劇,於是就去了廁所,蹲著坑、抽著煙、打著手機鬥地主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