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觸碰的一瞬間,那些自己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記憶湧入腦海,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白雪萊的聲音都變得哽咽了起來。
他像一隻被拔掉了爪牙的小貓咪,發出細微又可憐的聲音:“求求你放了我吧……”
附近的alpha沉默了一瞬,冷沉的聲音緩緩在白雪萊耳邊落下:“別哭,我的易感期結束了。”
頓了頓,又說:“不會再碰你。”
結束了?
白雪萊遲鈍地消化著alpha的話。
他的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alpha此時的表情,隻是聽聲音,似乎和之前確實不太一樣。
前麵幾天的時候,這個陌生又惡劣的alpha總是會對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會親吻著他的眼尾,說他哭起來很漂亮。
會從後麵摟抱著他,在他耳邊甜膩又黏糊地喊他老婆。
黏糊又溫柔,好像多喜歡他一樣。
這會兒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個alpha,隻是音調不再黏糊也不再溫柔,冰冰冷冷的,沒有太多的情緒。
“你的眼睛哭腫了,冷敷一會兒會舒服很多。”陌生男人用冷冰冰的聲音說道。
白雪萊不再說話,他蜷縮在溫暖的被窩裏,雙手偷偷在身上摸了摸。
身上很幹淨,隻是裏麵什麼都沒有穿。
這個家夥幫他擦洗過了?
白雪萊起初覺得有些窘迫,後來一想,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洗個澡好像也不是什麼事。
強迫他的alpha都不窘迫,他有什麼好窘迫的。
白雪萊在心裏這麼安慰著自己,他向來很懂得在逆境裏自我開解。
“我想穿衣服。”他試探性的說道。
“你身上有傷,不適合穿衣服,今天擦過藥以後,明天再給你衣服。”alpha似乎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
白雪萊又在心裏吐槽了一番。
清醒的時候聽聲音是個冷漠的家夥,易感期的時候卻像個瘋狂的邊台一樣……
被折騰了好幾天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白雪萊醒來沒一會兒又沉沉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敷在眼睛上冰冰冷冷的東西好像被拿開了,他努力睜開眼睛的一條縫。
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掀開了他的被子。
“結束了……不是結束了嗎?”像一隻生病的小貓咪,白雪萊迷迷糊糊的從喉間溢出哭腔。
正在給omega擦藥的男人頓了頓。
虛弱的omega無力地躺在溫暖的被褥裏,豔麗的紅發披散在布滿斑駁痕跡的雪色皮膚上,冷敷過的雙眼仍然有些紅腫,被咬破了皮的殷紅嘴唇微微發顫……
可憐又迷人。
喉嚨有一瞬間的發緊,alpha抬手輕輕撫上白雪萊發燙的額頭,像哄孩子一樣放柔了聲音:“別怕,隻是在幫你擦藥。”
手突然被omega抓住,alpha緊緊盯著燒得迷糊的omega。
滾燙的臉頰輕輕在幹燥溫暖的掌心上蹭了蹭,嘴裏嘟囔著“好舒服”,白雪萊就這麼枕著alpha的手掌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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