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原先的地主,然後使得無主的土地可以被用來分封,盡管大多數足輕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這片土地是不是能夠落實到自己的名下,但是當所有人達成了同樣的結論之後,那麼個體的行為就會變成群體性的迫害——於是,當僧侶和僧兵們名下的產業被瓜分完之後,接下來就是任何和一向宗有關的家夥了。隻要是有著士兵們所想要的東西,那麼那些百姓們就會被劃分為一向宗然後加以處死。而這種專注於自己的**而根本無視了自己使命以及咱的命令的士兵們,也被稱之為“愚連隊”。
對於這種事情,咱當時相當厭惡的——雖然咱需要錢財,雖然咱也擁有很多錢財,但是咱也同樣認為應該取財有道。不過若隻是為了戰爭的話,那麼咱也隻能容忍這些愚連隊們的愚蠢行為了。
說起來,對於這種隻是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的行為。應該也不是咱的本意,但是似乎總是有這樣子的概念所在吧——雖然,根本想不起來究竟是誰教授給咱這種事情了的。
然而即使哀鴻處處,咱也是有在忍耐著等待著上杉謙信先行出手。
畢竟,在這家夥麵前,估計先手和後手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吧。
其實。就這種情況下在疑惑的也不隻是咱,就是對方的話,也在不停的疑惑著吧。
……
“這種戰役的話,臣下認為是不是有一點太過於不智了呢?我軍隻有三萬人,這樣子的話,我們是無法取勝的啊。”
和織田方麵的爭論不同,上杉這裏談論的重點可不是什麼能不能勝利的問題——說是自傲也好,說是一種獨特的信心也好,對於取得勝利本身。上杉倒是沒有任何疑問,問題的話,主要還是在於究竟如何才能取得戰果這一點吧。
擊敗十萬人或者說是六萬人,需要多少兵力這種事情是不需要商榷的——對於上杉謙信來說,士兵的數量絕對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要素,甚至在關鍵的時刻當中,這家夥也會主動放棄多餘的,不夠靈活的兵力而采取更加精簡的部隊來出奇製勝。然而。家臣們的焦點則在乎,目前的手取川可不是什麼川中島。所以說,僅僅隻是這種程度的兵力的話,就算是打敗了織田。那麼也不會有力量駐防於各地的,而沒有新進領土的戰爭對於家臣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所以,主公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這種時候上洛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這次上洛的話,說實話時機可並不是太好啊。”
其實想問的。也就是這樣子問題的關鍵,當蟄伏已久的越後之龍上洛的時候,其實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那麼適合以義理的名分進軍了——大將軍的位置空懸,武田已死而關東無人,或許從所有人的觀點來說。這種時候也正應該是向著關東拓展的時刻了。
隨著時代的變遷,人們也是越來越注重實際利益而不是虛名,所以富饒而容易進取的關東也可是要比情況複雜,容易成為眾矢之的的關西好上許多了。
所以,這個時候上洛,毫無疑問是有著一定戰略性的失誤的。對此,家督也是需要作出解釋才可以的吧。
“主公,您到底是怎麼想的,就請告訴我們吧!”
關心管關心,上杉家在此特別好的一點就是從來不會因為自己不理解就放棄詢問主公,隻要是龍女能夠給出一個還算是不錯的答案,那麼越後軍就會毫無後顧之慮的拚死作戰——畢竟,這些家夥的心裏,上杉謙信已經是像是神明一樣的家夥了,若是神明偶爾做出一些凡人並不清楚的事情,那麼也是理所當然的情況。
所以,即便是胡編亂造也好,還是假托大義也好,隻要是有著理由的話,那麼這場小小的風波就會馬上的結束——有的時候,人們所需要的可並不是什麼真相和答案,而隻是事態平息這個結果而已。但是唯獨這次,越後之龍卻選擇了含糊其辭,給了一個實在是相當讓人難以滿意的答案。
“因為……上洛的話,是有著我很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是京都本身麼?”
“不,比起京都,我其實更加喜歡越後。”
“那麼就是將軍之位吧,也是,也已經是時候……”
“我對將軍的位置也沒有非分之想,我隻是想要好好的扮演軍神的角色。”
“那麼……財富黃金指的話,也絕對不是什麼正確的答案吧。”
“是的,因為我所想要的東西,其實就是我自己本身的話,也未必能夠清楚。”
並非是托詞,而是確確實實的不清楚,和其他大名有著信任和不信任的家臣不同,雖然說上杉家的家臣們是有著等級的區別,不過唯獨在信任程度上,一個足輕大將和一個宿老確不會有任何區別的。如果說是亞瑟王有著十二甚至是全盛時期上百圓桌騎士的話,那麼對於上杉謙信來說,她的整個軍團就是她的圓桌——因此,不存在撒謊的可能性,也不存在撒謊的必要。雖然經曆了諸多背叛和自相殘殺。可是時至今日仍然跟從她身邊的武士們都毫無疑問是認同了她的夢想和義理才會聚集於此的人。因此對這些絕對忠誠的家夥們不論說什麼,也不會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