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洞察到勝利的可能性和危險,能夠嗅到血腥還有陷阱,所以,依靠本能勝利的野獸也當然清楚和人做對的後果。
雖然也有襲擊鄉間的惡獸危害一方的傳聞所在,但是不管多麼窮凶極惡的害獸在哪裏的鄉土誌當中總是會被某個人除掉——說到底。以自己的所有去成就一個英雄而已。因此不論如何,全國的害獸總是隻有那麼些,比起為禍鄉裏的野獸來說,不如倒是說人類的侵攻更加積極吧。而至於野獸在叢林當中襲擊路人的原因,不需分說,那自然是害怕。
對於叢林外的世界的害怕,對於未知的事物的害怕,所以想要了解,然後加以攻擊——就這一點來說,也有野獸會吃掉人類的腦子來明白人類的思維這種惡德的傳聞存在。
所以,在各自為安的情況下,野獸是不會主動進攻人的,就好像是在野地裏升起火堆就可以杜絕大部分野獸的襲擊一樣,野獸對於火也好,對於升起火的人類的懼怕也好,都是天生的本能。畢竟野獸隻是野獸,要是能夠主動對於人類這個族群宣戰並且取得勝利的話,那麼也非得八歧大蛇那樣的家夥存在才行了吧。
俺是虎,也隻是虎,所以俺自認做不到那種事情,俺也明白天生的野性還有獸性都在呼籲俺不要去招惹那樣子的敵人,但是,即使是野獸的話,也會明白有的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俺的父母輩還在的時候,俺就經常能夠見到她向著京都眺望的姿態,於是俺便問她京都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如此的惦記——俺的父母輩,算得上一個相當具有行動力的家夥,但凡是她所看上的東西,便會盡力的得到,不惜代價,但是唯獨隻有這種時候,她也會露出遲疑的神色來。
“總之,是什麼一定想要得到的東西吧,雖然也並不清楚是什麼,但是如果能夠得到的話,那麼就一定能夠改變眼前的局勢,改變眼前的狀態吧。”
俺清楚俺父母輩的感受,俺也能夠理解她的想法——作為野獸想要保護家園和人類作戰的話,那麼後果一定是不僅僅隻是家園,而包括是家族本身也會毀滅。因此,想要尋求到和人類的共存之道的話,那麼才是理想的未來,至少,是不被束縛在籠子裏的未來。
然而,不論是狗還是俺那經曆了數千年的演化而成功的融入了人類社會,成功的收斂了自己的野性而被稱之為貓的同族不同,即使是虎願意馴服的話,人也未必有氣量馴養俺吧?
所以,俺的父母輩所一直尋找的可能性,一直到了最後還是沒有存在。所以說,除了俺這種笨蛋之外,那些狡猾的前輩們都已經放棄了那種可能性而轉而追求另外的事情——野獸就要有野獸的樣子,安安穩穩的呆在山林當中等待著人類的開發就好了,未來的事情交給未來的後輩來處理。
所以說,俺的行動自然是不可能得到支持的,對方是經驗豐富的獵人,而俺並不是一隻有著足夠噬人經驗的惡獸,而對抗的結果,從野獸的直覺上來說恐怕就已經能夠發現了——那是十足的陷阱,對方的三萬五千兵力始終占優而可以讓俺還有一絲勝利的可能性,就那一點來說,織田信長也是深深地清楚怎麼讓野獸上鉤的方法吧。
所以說,與其說是俺真的不明白的話,倒不如說俺比誰都明白——俺有一種預感,不管是俺的父母輩在追求的東西也好,還是俺的疑惑一定能夠在這場戰鬥當中得到解答的。
而至於過程什麼的,俺已經做好了覺悟——這大概就是南蠻人所說的叢林法則吧,野獸的命運不是狩獵就是被狩獵,所以不僅僅隻是俺本人,就連狐狸們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而做好了準備。
眼前是一片水田——並不利於俺最擅長的騎兵突擊,但是同樣的,織田的鐵炮也會因為數天當中的陰雨連綿而啞火,單單隻是天時地利的話,那麼雙方也隻是處於同樣的不利境地吧。說實話,俺倒是覺得能夠有這樣的情況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因為織田信長,那個狡猾的女獵手總是擁有著格外的好運,那個家夥,幾乎都沒有在時運不利於她的時候遭遇失敗——哪有這樣子的家夥!即使是俺,也清楚野獸捕獵都會有失手的時候,但是那家夥卻總是不會被狩獵的樣子,用運氣好來形容的話,倒不如說是一個徹底的舞弊者吧!
不過,就算是那樣的好運,俺也希望能夠在這裏終結掉——因為俺有預感,或許說,或許說另外世界的話,不應該有俺的存在,但是一定會有比俺更加值得出現,能夠挽救如今一切的家夥在吧。
隻要這家夥能夠出現,那麼即使是俺也消失於如此的世界之上也沒有任何問題——俺的父母輩將俺從濕漉漉的戰場河邊撿來的時候,俺的人生已經注定了其軌跡了。
有著能夠在意俺,視俺為家人的存在這一點,就足夠俺用盡力氣去回報了——所以,這個被稱為長筱的地方,恐怕就是俺輸死一搏的地點了。究竟是俺的牙齒先咬斷對方的喉嚨,還是對方先將鐵炮抵住俺的腦袋呢?
這樣的想著,然後俺揮下了團佩——若是失敗了的話,俺一定會被當做是稀世的傻瓜,送上門來的野獸或者別的什麼吧,但是即便如此,隻要是野獸主動進攻的話,那麼此地也不是對方的領域了。
設樂原,乃俺的領域,俺的狩獵場,對方的烏龜啊,狸貓啊,還有猴子啊,都統統給俺去死好了!
“出動赤備隊!將防馬柵欄之前的所有敵人撕個粉碎!”(未完待續。。)
ps:
工作暫時告一段落
下周一前任就坐在我身邊當我助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