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織田信長的話,已經並不是你我所認知的那個信長了啊。若是為了曾經那個能夠對待您如同親姐妹一樣。溫和的信長大人斷後而死的話,那麼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可是……”
言盡於此,直接退下並且開始了作戰的指揮,僅僅隻是埋下了猜忌的種子的話那麼就足夠了——盡管隻是臨時起意,盡管也不知道效果如何,不過隻要是時間足夠,那麼那份猜忌的種子就會變成足夠成長到毀滅很多事物的蒼天大樹。
“對於猴子那家夥的說法,你怎麼看?”
看著這家夥離開的身影。然後叫來同樣是近乎於猩猩的酒井忠次——家中的大老,一直為了家族的存續而奔波著,一直以來的話都是對於織田家保持著戒心的同時也依靠著織田家力量的人。
“滿口謊言,簡單粗俗,假托神怪,但是即使是被察覺到了,可是他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這次的事情織田家的確是不可能不知道,而我們也要思考一下和信長大人的關係問題了。以後會不會敵對這種事情……誰也不好說。猴子這家夥的話。隻是想給我們一個借口,借著這個借口我們將來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看來信長大人身邊也盡是一些不安分的人啊。”
逃跑並不麻煩,可以說是相當簡單的的樣子——隻要是願意解散軍勢遁入山林,那麼估計也會有大批人馬回到三河,隻是就士氣和武備上的損失估計就會在所難免了。借著此等機會德川的話也一定不得不繼續依靠織田了。
“而關鍵的話,是主公您是否意在天下,並且是否足夠信賴信長大人的問題……信長大人的話。是當世不可能有人和她比肩之人,是立於亂世頂點的孤高之人,當初和我們定下了平分天下的誓言,我們還是盡可能的忘記為好,將來若是想要保持和平的話。我們也隻有臣從於織田。”
“這個……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保護一方水土就足夠了。但是你關於最後一段,所謂的神怪,怪談之類的話怎麼看呢?”
“主公您相信麼?”
“當然不相信,或許這個世界上是有著神怪,但是那麼光明正大的表露自己野心的織田信長一定是一個人,而且隻是一個女人而已。”
“那麼我也不相信,不過人們信不信一件事情本身根本和這件事情的對錯無關,而隻是和自己的主觀判斷有關。所謂的掩耳盜鈴的話,那麼就是這樣子的概念了。”
握緊了手中的槍,然後看了看這裏的戰局——即使是不想的話,果然還是需要依賴猴子這家夥,畢竟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想要離開的話沒有他的指引還是不行的。
“不過有一件事情,猴子那家夥沒有說錯,信長大人的話,的確隻是在利用我們。”
“那樣其實也沒有關係,因為認真的說,我覺得那樣子的尾張姐姐的話,真的很悲傷不是麼?”
露出了一副認真的樣子,接著揚起了一種和當下場景並不相符的笑容。
“將自己的下屬當成工具,而不是同伴的話,一定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因為自己日夜相處的都是工具的話,那麼也沒有可以說出真心話的人了,沒有朋友,隻是自己一個人的人生一定很難過吧。因此說不定……隻有是理解過了失去同伴的感受之後,她才會選擇了當前的做法。這樣子的話,不拉進距離也就不會傷心了,以距離作為防壁,保護的不隻是她自己,還有其他人。”
“我家康沒有別的才能了,不過唯獨在交朋友上這一點的話,我想我還是有一點用處的,畢竟若是就連眼前的猴子都對她心懷不滿的話,那麼她到底有什麼人可以信賴呢?至少就這次的話,我們也保護一下她的後路吧。因為不管如何,我都想成為她的朋友。”
“您還真是……過於質樸了啊,和信長大人做朋友什麼的……不過我想我們三河武士所喜歡的,也正是您這一點吧。總之,等到回去的話一切再說吧。”
……
“主公!三河殿下正在為了我軍苦戰當中!三河殿下親自派人捎來消息,希望主公迅速撤退,保全有用之身!三河武士願意以死護衛您的後路。”
“……”
稍稍的有一點驚訝的歪了歪脖子,接著略微的有所感動。不過很快的話,這種小小的感動就很快的被掐掉了——能夠在明知道被利用的情況下還甘願為了自己而作戰的確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但是不管如何的話,信長都是在抗拒著這些所謂的好意的。
因為,如果說接受了善意,並且交到了朋友,有了同伴之後的話,那麼自己也說不定會忘記那個人的吧,隻有那種事情,絕對不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