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話能夠托付的人也隻有她了吧,景嗣夫婦他們都在為了戰爭而奮鬥的時候,所能夠相信的人真的已經不多了,一紙廢刀令已經將整個武士階級變成了他們的敵人,就連他們自己的話,也是一直都在處於天天要憂心被刺殺的地步了。
所以在聽見了“不稱職的父親”這個詞彙的時候,原先還是挺開心的萌虎就發現自己可能是沒有辦法再笑出來了。
要是那個家夥本人的話,對於這種措辭是絕對不會有抵觸的,孩子們明明已經生下來了六年了,但是能夠和父母相處的時間則隻有真的小時候那一段模糊不清的回憶,等到五六歲剛剛可以記清楚事情的時候,他們的生涯就是重複著顛沛流離。
從岐阜,到伊勢住了幾個月,接著又搬到了安土,而在安土住了也沒有多久,就被送到了四國的土佐,號稱四萬十川的四國景致其實真的很像京都鴨川,而可惜的是。也僅僅隻是熟悉了那裏不久之後,他們又被安排著送到了北方的出雲,在那個神明的發源之地也是剛剛安頓了沒有幾個月,現在他們又到了四國——景嗣的鐵蹄踏過地方,他們幾乎都走過了,一直以來都是剛剛的能夠和附近的武士之家的孩子們熟絡起來。就會被迫搬到一個新的地方接受新的生活。在那種過程當中的話,他們也是能夠從那些孩子們的傳言當中了解自己父親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的。至少,在別人眼中的景嗣是什麼樣一個人這一點,自己還是能夠了解的吧。
像是那樣子可愛的孩子,不管在哪裏都是會受到關注的,就算是在那麼小的孩子裏,都會有著想要和他們交朋友的人,然而每每原先都是熱切的神情,都會在自己報上了姓名之後變成了一種難以讓人形容的神sè。
悠或許難以明白。但是穹的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得自於母親的天賦,使得那麼小的孩子就能夠有著稍稍洞悉人心的能力了,那是一種兼容著恐懼,敬畏,還有著……憎恨的眼神。所以每次當自己的兄長還在迷惑的時候,這個女孩就會拉著他的手然後趕緊的離開。
或許說人人生而平等,但是至少那種平等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能存在的——自己的姓氏,自己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種高貴的詛咒。這是君臨這個國家之人的姓名,也是被整個國家憎惡之人的姓名。
作為孩子的話。不管怎麼說對於父親還是會有著本能的崇拜和信任的,因此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孩子始終是會天然的維護父母在心目當中的形象的,即使是再小的孩子也一樣,若是有人說自己父母的壞話的話,那麼孩子也一定會出言反駁了的吧——然而。事實上上的話,不管怎麼樣想要極力否定那些其他人攻訐的事情,卻依舊改變不了那些都是景嗣所做過的事情。
因此從小就享受了同齡人所不能夠得到的待遇的同時,也遭遇了同齡人所不需要承擔的顛沛流離以及眾人的白眼,作為上條家的孩子。自己永遠不會明白明天究竟會怎麼樣——“我能回安土看看麼?”“抱歉,小鬼,現在的話信長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
“說是不稱職什麼的,這種事情就不用再說了,有的時候小鬼你不會明白,至少你現在不會明白,反正現在的話乖乖的給姐姐我蹂躪好了。”
搖了搖腦袋,有一些擔心起了景嗣那一邊的情況——如果說可以的話,那麼自己還真是寧願不在這裏相對來說簡單的戰場上作戰,以前自己善用騎兵,並不代表自己不會用步兵,隻不過因為當時的甲斐太窮了所以無法拚盡自己的全力而獻上一場完美的戰役。而現在既然有了半個ri本作為幫助的話,那麼自己就可以如同天馬行空那樣展現自己的能力了。然而比起這裏簡單平坦的戰場來說,那個人的話會應該會更加痛苦一點吧。
雖然說對於人心這種事情景嗣的確還是有所把握,但是這種把握的話還是有著所謂“擅長”以及“不擅長”的區分的,作為魔王的話,對於恐懼之類的負麵感情,他是能夠很好的加以利用並且找到平衡點,然而對於家族愛的話,卻是稍微的有一點苦手的樣子。
“切,才不要呢!明明就是阿姨!”
“重複一遍,是姐姐!不是阿姨!”
“好的,阿姨,我知道了,阿姨!”】
“簡直就和你老爹一樣貧嘴!小鬼,讓你看看我的憤怒吧!你為何那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