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秀適合作為妻子,清興適合作為同伴,濃姬適合成為戀人,萌虎是用來交流的,龍女是用來仰望的,而半兵衛的話,則作為女兒最好了,不過要是同生共死的話,那麼果然還是選擇某個少女主公。因為隻有這家夥沒有了自己的話,是真的不行的。”
這種再明顯不過模仿某個有著靈活呆毛的家夥,並且甚至可以算是義正言辭的後宮宣x言的本身,也就算是一種格外悲傷的事情吧,畢竟即使是有著這樣的宣言,但是到了最後的話,身邊卻一個人都留不住。
百年之後的話,隻能孤寂一人這一點,是確定的。而現在雖然僅僅隻是的小小的希望,但是在這絕望當中的話,能夠想起那個少女主公當初的麵容就已經足夠了吧——當初為了家庭而煩惱著的,後來又為了家族的擴張,以及戀情而煩惱著的姑娘到現在的話,是不是也在想著應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麵呢?
“所以說,自以為真的就能夠讓我屈服麼?這種惡意喲。”
沒有實體的惡意渴望著誕生,渴望著能夠獲得軀體而存在,而應該沒有其他什麼能夠像是眼前的人那樣能夠承受如此巨量的惡意吧——人的承受量是有極限的,並且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進行自我封閉,而在那種巨量的惡意麵前徹底敞開自己的身體,然後做出一副來者不拒的姿態,想要全部吸納的行為就是堂堂的挑釁以及宣戰吧。
每一段惡意的本身,就帶著原先持有者所擁有的痛苦回憶湧進了身體,那種複雜的感情,已經讓人難以處理了。數十萬上百萬人份的痛苦回憶是足以讓人瘋掉的量,就此的話,景嗣也能夠多少理解了那個傳說當中在四國吸收了數十萬份惡意而最終成為必須要遠離人群的厄神的姑娘的感覺了。不過唯獨對於麵前的這個男人來說,那種事情幾乎已經不成問題了。
自己在凝視著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視著自己,而見識過了太多別人的慘劇之後,對於很多事情的話,他也已經可以順利的掌握了——幸災樂禍,或者說是從別人的痛苦當中獲得快樂這種事情,雖然稱不上是好事。但是本質上是很簡單的事情。像是鬆永久秀的話,就擁有著這種能力的吧,而景嗣的話,其人格yin暗麵所擁有的,是一種更加讓人無法理解的能力。
並非從他人,而是從自己身上所遭遇的不幸當中獲得愉悅的能力——認真的說,還真是足夠變態啊,有什麼樣子的悲劇會比以自己作為主角,自己作為第一視覺的故事讓人覺得更加貼切的呢?以自身來體會幸運或者不幸的。來體會名為人生的悲喜劇,這才是上佳的愉悅啊。
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戰場,以自己的情感還有一切作為代價,承受著那種宛若實質的絕望,最後的話,卻還是露出了那種像是勝利一樣的微笑——雖然說是要和數百萬人份的惡意分出一個高下,但是這種行為本身的話,就是代表著自己的勝利了。
不管對敵的人是整個國家還是這麼多份惡意。都有著充足的信心取得勝利這一點,就是足夠讓人驚歎的勇氣了。
這是遍開著曼珠沙華的黃泉之國。到處都是死去了的亡魂在此遊蕩著——從成千上百年前開始,就在這裏開始聚集,位於一個既非是低於,也非是所謂極樂淨土,而隻是普通的中轉站,一個不受任何人管轄。終年不會有陽光照shè,也不會有任何解脫可能xing的地方。而那麼多年來,這裏的居住者們也隻會越來越多,從來都不會有減少的時候。
久而久之,隨著歲月的積累。這的居民越來越多了之後,幾乎形成了一支永遠不會有覆滅之ri的軍團,然而這裏的亡者大軍此時,將會迎來其統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