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不主動出擊的話,那麼就總有一天會被擊敗的。必須找到源頭然後加以刺殺,這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的確,這是相當正確的結論,如果說是把個人的戰鬥力發揮到了極限的地方,那麼就是和對方首領的對敵吧,擒賊先擒王這樣子的戰法雖然古老但是總是有效。即使是雖然利家不在會對防衛造成相當大的困擾,不過僅僅隻是幾小時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尤其是在通過俘虜得知了的確是有人在伊勢神宮的位置指揮著進攻的時候,他就帶著十數人出發去完成這件事情了。
其中的過程,雖然的確是有著可以書寫的地方,但是就結果來說,還是理所當然的順利——毫無疑問,這個曾經做過了叛徒,差點失去了很多東西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果然還是做成了英雄,哪怕是一個村子的英雄的話,那麼也算是英雄的一種,就和傳說當中的勇者為了某個村子打倒了魔物一樣的故事,等待著他的必然是盛宴和歸來的慶典,即使是和以前的凱旋得到的祝福有所不同的話,那麼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很滿足的事情了吧。
能夠回到自己的村子裏,慢慢的在磨坊當中磨著豆腐,讓原先握著長槍的手習慣於拿起柔滑的豆腐然後切割的話,也算是一種修行。在原先的浮躁也好,武士之心也好,慢慢的融化於ri常——接著,以同樣的溫柔的方式迎接新生命的話,那麼就足夠了吧。也應該沒有什麼會比豆腐還要溫柔的東西了。
然而,在成功的割下了暴徒首領的首級,讓那些暴徒們潰散之後,他所見到的,卻是讓人意外的場景。
那是大量騎馬隊奔馳的聲音,那是武士們呐喊著的聲音,而那種聲音的話,自己應該是務必熟悉的才對——那些帶著麵罩的黑sè騎士,以及背上所背負的那麵蛇紋的靠旗本身,就足夠說明很多東西了吧。
即使是孤陋寡聞的蠢貨,也不敢在這麵旗幟麵前造次,尤其是這麵蛇紋的靠旗並不是普通的蛇紋,而是兩蛇相交的蛇紋的時候,那些暴徒們大概就會被誰跑的都要快上一些吧——那是麵王旗,出現這麵旗幟的地方不是魔王親臨的話,也是差不多的效果。
被親衛隊殺死或者說是被魔王本人殘殺其中也是沒有多少區別的,雖然並不清楚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裏會是魔王的軍團而不是織田家的軍團這一點,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是來撲滅叛亂的,單單從為首的那名武士所作出的動作來看即是那樣吧——鎮壓暴亂什麼的,這個國家不會有比上條景嗣的部隊更加擅長的人了,熟悉的驅趕然後分割敵陣最後加以殲滅的姿態,還真是標準的騎兵戰術呢。
“那麼很快的,這裏會被鎮壓下去的吧,一切就都會平靜下來的。”
“但是就這樣來看的話,安土之戰是信長大人敗北了麼?不然的話怎麼想來的也不應該是上條的部隊啊。”
“不……這支部隊的話,是從和歌山方向過來的,也就是從奈良的深山直接進入了紀州,最後來了這裏的,真是來得很及時呢,雖然說……手段依舊很殘忍啊。”
俘獲的敵人是暴亂者是這一點被確實了之後,為首的武士就揮下了手然後開始屠殺——在誰都不清楚這些暴民們手上是否有染有其他人鮮血的情況下,要做出無罪論定的話那麼也就是太仁慈了一點吧。
與其說是拯救,不如說是肅清,為了盡快的恢複伊勢的秩序而進行的行動,大概是不會有什麼仁慈可言的,按照這支騎兵的效率,他們應該會從伊勢神宮的位置直接前往三重,最後解決長島方麵的危機吧——不過,稍稍的在這一方麵的話,會有一點錯誤的判斷。
“等等……他們前進的方向是鈴村麼?”
“是啊……怎麼說,快點跟上吧,要是出現了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就不好了啊。”
以人力追上騎馬隊這種事情,的確是稍微的有一點為難人了,尤其是在剛剛激戰過後追趕戰馬的話,也是很容易給人造成誤會的——一群身上染著鮮血,然後手拿武器的人,被當成暴徒一起處理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讓人擔心的正是這個“肅清”的命令究竟將會是怎麼被執行這一點……
按照鬆永久秀的話說,那便是真正的王座常常需要鮮血澆灌吧——敵人的,還有無辜者的。
而等到他們真的到了那個熟悉的鈴村的時候,他們所見到的則是一片已經燃燒著的廢墟——馬蹄印,武器,還有分不清楚的原型的屍骸,總之,簡單的來說的話,那麼就是已經全滅了的樣子。
“等等……我……”
撕下了一層衣服,蒙上了臉然後衝進了火場——自家的瓦屋正是鈴村正中的地方,而等到穿越了火場,回到了那熟悉的地方的時候,他所見到的是屍體。
相當多的屍體,已經破損了的屋子,門被強硬的拆開,然後一切都在燃燒著——用來掛和服衣架,茶幾,還有門窗都已經一團糟了,時不時的還能見到鐵炮shè擊所留下的洞口,而給將要出生孩子所準備的衣服,也同樣的變成了殘骸。
“一定……找得到的,一定,能夠在哪裏的……”
兩眼無神的在火場當中追尋,但是就連一個能夠解答他疑惑的人都找不到……
“啊哈哈哈……能夠贏得……這回的話,能夠贏了啊。”
唯一活著的人,也隻有那個曾經叫做三好長慶之人的殘骸,現在的那個披頭散發的瘋子而已——而他所揮舞著的東西,正是一片似乎從靠旗上落下的布片。
那是一條,正在張口大吞的金sè大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