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夾雜與士和農階級當中的僧還好說,他們是相當優渥的職業,而在這些人之下,還有著歌舞伎,仆役,野郎這種類型的階層,而就實際上來說,他們承擔的地位就好像是奴隸一樣。若是說武士斬殺普通的平民還需要找一些理由來對自己的領民下手的話,那麼這些居無定所不能準時按照土地來貢獻稅賦的下九流則是根本無需任何理由。而在普通人眼中,這些階級也是下賤和情sè交易的代名詞,可以說就連是信長和景嗣兩個還算是比較親民的領導者也對於這些階層的接觸較少,然後前田慶次的話,則是一個武士當中的異類。
他所交往的除了當代出名的茶人,和歌師,僧侶等貴人外,剩下多的就是這種社會底層的家夥了,作為公子哥當年都會帶領著一般自己所認識的兄弟去風化區消費的行為原先即使是瀧川一益也是不讚成的,然而現在的話,這種行為就體現了其獨有的價值。
遊女,若眾,野郎。這些塗著白麵然後平時借著演出來討生活的人要真的是拿起了武器也並不會輸給普通士兵太多,畢竟這些家夥遊走各地的時候難免會遇上山賊,若是沒有一二的防衛之力的話,那麼也是活不到現在的,就跟京劇戲班當中總是會有一些擅長武術的人相同,原來是為了表演而設置的畫舫甲板,就是他們最好的戰場。
“該死!去哪裏了!”
“上麵!是懸掛!”
或許在武技上有所不足,但是在地理上的優勢就足夠彌補一切。原先為了表演所需,整個產地就是已經特製過了的——用來懸掛的,吊著演員和圖騰的人力機器,用來升降,接著用出道具的舞台陷阱區,最後加上了原先是用來更換背景時候所用的舞台設施,單單就是這些東西,就足夠讓那些刺客們覺得手忙腳亂了吧。
稍稍踏錯一步即是陷阱,而落入了之後便會遭到那些帶著笑麵麵具的風化人亂刀砍死,舞台的懸掛又可以輕鬆的將陷入了險地的自己人突出重圍,直到現在的話,半藏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慶次堅持要求挑這樣的方式大張旗鼓的進行作戰了——不單單隻是為了防止巷戰的傷及無辜,更加是為了取得主場的地利優勢,而看著這個前些ri子已經習慣於穿著陣羽織端坐的年輕人現在又穿回了那身虎皮衣,在臉上塗抹著紅sè油脂的樣子之時,他也會多少感歎一下為什麼這家夥會被稱為“花之慶次”了吧。
簡直就像是藝術一樣的進行著攻擊,然後醉心於自己的舞蹈——當行船駛出了原先預設了槍炮手的位置之後,雙方的爭鬥也引起了兩岸不少人的圍觀,如果不是時不時會有人喪命的話,那麼這些家夥說不定真的會認為他們隻是在表演而已。“啊呀呀!繼續給我奏起音樂啊,這是前田慶次郎的表演!這是好風景啊!”
在天下雖然稱不上是繁華,但是絕對是人口密集之處的表演是如此的難得——畫舫一邊前進,而慶次的攻勢就越加的猛烈了起來,怎麼說呢,真無愧是傾奇者啊,即使是打鬥的動作也變的變相誇張起來。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真是漂亮的攻勢啊,雖然說是女人拿起劍是很可怕的,但是像是這樣舞蹈一樣,穿著和服帶著頭飾的劍擊還真是少見的景sè,慶次啊,真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若是這次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的話,那麼也是時候也這家夥加官進爵了。畢竟現在的話,封幾個名義上的爵位還是沒有問題的。”
難得的身臨前線,然後看著畫舫上的那些家夥們的劍舞逐漸取得了上風,景嗣也是做出了這樣的評價——會不太早了一點呢?
一點點的取得了上風的時候,在麵對最後還剩下的敵人之時,那個舞動著的慶次則停了下來——那個家夥的臉,實在是稍微有一點熟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