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光秀的嘴角就慢慢的開始了上揚——這種微笑的話,最近這段日子可是出現了不少次了呢,即使是在那些義正言辭的,趕赴前線戰場的織田家武將當中可是有著不少人也是說著同樣的話接著來這裏要求了庇護和內通的協議。
即使是信長決定抵抗,也並不是任何人都會看好織田家的,雖然是有著因為領地接近西國而被迫加入上條景嗣這一邊的人存在,但是相同的也會有一些因為領地接近東海道而加入了織田陣營的家夥存在——這些不穩定的因素已經在過去的日子裏發揮了很多的作用。
自己的丈夫負責正麵戰場的時候,雖然說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像是以前那樣直接負責背後的支援,但是從政治方麵上進行幫助,這種事情倒還是很容易做得到吧——侍大將,部將,家老,這種讓你前來聯係的人的確已經是不少了吧,若是能夠讓柴田勝家……
“不……那種事情不可能的。”
並不用直接的詢問,而是自己就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的,或許在現在已經改變了作戰方式,一騎打的作用再也不大的情況下,現在並不如之前武勇的柴田勝家的確是可以稱得上“無能”,但是作為一個“無能”之人,他的底線就是並不“無恥”。所以,這個男人是絕對沒有可能說出那種話的吧。
“其實這次的話,是希望能夠將我的養子,也就是我姐姐的兒子托付給公方殿下……不,現在是陛下了吧?總之,我啊,恐怕以後是無力照顧了,但是還真是害怕這個孩子以後無法順利的生活下去,所以也隻有拜托你了呢。”
那是難得的溫柔表情,接著將一個的確是稱得上脆弱的小孩由隨行的武士拉到了桌邊——溫柔的摸了摸腦袋,然後就像是臉上的傷疤也舒展開了那樣的進行了委托。
“雖然我是一個粗人,但是對於最為基本的局勢,我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即使不清楚那位陛下到底在想什麼,然而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是一個可能背叛信長主公的人,因為要背叛的話。他早就動手了也用不著現在。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成為了這樣的事態,真的也就沒有辦法了啊。”
“作為織田家曆來的先陣,想必這次的話,在下也會擔當先陣的,可認真的說啊……真是先鋒官不太該說的話。對於戰勝景嗣這一點,我啊。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畢竟景嗣大人一直都壓著我一頭,而這次的話,也一定會這樣的吧,所以說……”
“即使如此的話,夫君應該也不會對老臣們怎麼樣的吧。所以如果說是這方麵的顧慮的話,請不用擔心,就算是他不願意,我也能夠保證勝家大人的生命安全的。”
不管如何,即使是景嗣已經成為了確確實實,被天下所憎恨的人了也好,光秀的形象卻還是那麼的光輝。所以就算是柴田勝家也的確是會放心的把自己的後事托付給敵人的。
“不……並不是這方麵的問題,我也有信心,如果說是景嗣大人的話,那麼一定不會對我們這些家夥大肆殺戮的,但是即使是他不下手的話,並不代表我就能活下去。”
有些蒼涼的微笑,然後將自己對於先陣的理解進行了闡述。
“曆代的先鋒,雖然充滿榮耀,但是也同樣的要做好死的覺悟,的確我已經將東海道最大的騎兵團布置了安土並且準備和景嗣大人交戰了。但是對於突破敵陣這種事情。怎麼想也是不可能的吧。”
“其實早在幾年前我就明白了,不隻是景嗣大人的鐵炮陣我無法突破,就連內府殿下,您,還有主公的直屬部隊。憑借我的騎兵的確是已經沒有辦法造成了威脅了。有著完備的工事和妥善的指揮,再多的人手,也隻是你們的移動標靶,而作為主將的我,也是移動標靶當中最為顯眼的那一個吧。所以即使公方殿下不下手,我也沒有那種能夠躲過流彈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