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現在稱謂上還有諸多不習慣,但是到了不久之後,這些家夥們都會很輕易的明白現狀了吧——誰才是真正將要取得天下之人這一點。
“請公方殿下收回成命,並不是對於公方殿下您的誌向有所不滿,而是現在的話,實在並不是行大事的好機會,若是現在回頭,那麼還有機會收手。我已經將消息封鎖了起來,隻要……”
的確,若是反叛,現在卻非良機,畢竟對於景嗣來說,叛亂的機會永遠都在,而如果是在這個時候舉起反旗,就好像是放棄了安逸的下克上而選擇了攻略難度最高那條線路一樣讓人不解——不過即使是選擇了這個時機,那麼景嗣也已經有著自己的理由。
“果然和想象的一樣,真的做的很不錯啊,不過那樣子的話有一點太過於多餘了,我就知道你們這群商人有著自己的辦法來獲取信息,可是現在的話,那種事情已經無所謂了,我的軍團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那麼就沒有回去的可能性了。自從踏上界港的一刻開始,我也將會昭告天下的。”
“您的話……真的要如此做麼?如此做了的話,一定將會把整個天下變回修羅之世的吧。那樣子的話,真的沒有問題麼?”
“我已經來到了這裏了,那麼就不會有什麼退路了。現在的話,你也隻有做出選擇的機會了而已。”
雖然說是看不清楚具體麵容的鐵麵,但是仔細想想的話,那麼還是很容易想起來那個曾經所見過的年輕人以前的容貌吧,真是難以想象,第一次所見的時候,他隻是美濃十萬石的領主,第二次再見到的時候,他已經是百萬石大名。而現在的話,則是作為能夠取得天下之人而出現了,倒是自己的話,雖然說是成功的商人,但是在這七年裏。自己又做到了一些什麼呢?
“我……不,臣下依舊會選擇支持您的,和勝者為伍,這是不變的選項。”
“恩,那麼於此,就重新回到界港的土地好了。上條家的武名就從此開始彰顯吧。”
……
原先以為會是救世主的人,現在卻以一種想不到的姿態而回到了近畿——當甲州騎兵,西國武士,還有土佐藩都出現在了界港,而之後再經過了半天的路程到了大阪之後,在天守閣之上。也已經是時候發表獨立的宣言了。
“我,感謝你們曾經的付出。”
不管如何,反抗者總還是有的吧,比如說是那些從尾張開始一路跟隨的家夥,就顯然對於目前的狀態無法接受——他們能夠接受景嗣處理掉了佐久間,佐佐成政,但是依舊支持他的原因是絕對相信著他不可能背叛織田信長那家夥。就這一點來說,絕大多數人都是那麼認為的吧。
“但是……我無法容忍你們現在的抵抗。”
所以說,在既不可能對於這寫抗者加以殺害,也不可能縱容的情況下,也隻有流放一途了吧——通過鐵麵可以看見的是一群正在被手持長槍的足輕們護送著前往西國的,眼神當中也充滿著憤恨的人,雖然那種抱怨憤恨的眼神已經見過了很多次了,但是唯獨這次,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想要回避那樣的仇視。
“作為武家,奪取天下。接著安定天下,是要擁有著足夠覺悟的事情,沒有足夠覺悟的話,是不可能完成這件事情的,為了建立新的平安樂土。不經曆修羅地獄不行的。而我曾經的主君,織田信長所欠缺的,則正是這份覺悟。因此在七年的輔佐之後……我,也終於踏出了這一步。”
消息很快傳達出去的,上杉家也好,織田本家也好,都一定會被這個消息狠狠的震撼一次吧——九州的立花道雪之所以停下了攻勢,那麼也是在達成了一定的共識之後才會於這個良機止步於關門海峽對麵而不入侵西國的吧。
事實的話,也是這樣,如果將上條景嗣和織田信長的能力加以比較,那麼不管怎麼看也是經曆了無數實戰,擁有著心狠手辣之名前者更加適合被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