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公方殿下!甲州急報!三日前,上杉謙信她已經聚集了十萬兵力,與關東八屋形,以及南部,伊達之類的羽州大名在鐮倉八幡宮進行了誓師之會,打算分成兩路,親自出師東海道,柿崎景家出陣甲州,分成兩路出征攻擊本家。越後的春日山也已經在長尾政景還有宇佐美定滿的聯合下聚集了五萬兵力準備取道親不知子不知出陣加賀攻擊越前!前線危機!”
雖然僅僅隻是普普通通的傳令兵的描述,但是那種語言當中所體現出來的可怕感覺,還是能夠很輕易的感受到——和上杉家的接觸,不過是交手一次,合作一次,但是對於那些全身披著黑色鎧甲,揮舞著亂龍之旗,在毗沙門天王的感召下進行無畏而又悍不畏死衝鋒的士兵們,那種印象,隻要是看過一次了之後就不會忘記了的吧。而上次也好,上上次也好,上杉家拿出的士兵也隻有一兩萬,而現在的數量改成了十五萬,也就是當初上洛之數的兩倍,關東武士的總進擊的時候,單單就是這份消息,就能夠讓人足夠的惶恐了吧。
雖然說是預感到了這一天即將來到,但是真正出現的時候,還真是有一點難以接受——的確,坐視織田家慢慢侵吞九州,鞏固統治之後,即使關東武士驍勇善戰,但是在那種情況下要取得勝利還是太難了。所以在織田家還沒有達到最大版圖之前加以擊破,的確是合情合理的選項。整個關東的總動員,十五萬人的進擊,麵對著這樣真正能夠稱之為醒來的龍吼的侵攻,看來很多事情。也隻能稍稍的放緩了呢。
“小次郎,給我取下那份信,然後召集家臣,準備好軍議。這次的話,就暫且中止。”
相當明智而又冷靜的發言。即使眾人興致高漲,但是現在的話也隻能說是無奈之舉了吧——畢竟亂世當中的幸福,這種東西可真是太過於奢侈了。
“等等……稍微等一下啊,現在那麼急切的話,也沒有任何用處吧?所以說幹脆……”
“不要任性,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除了關東的十五萬人,九州還有立花道雪,這是不全力應付就沒有沒有阻止的事態,那種事情,你應該明白的。”
“不……不要……咱這次……”
難得的,少女主公這家夥雖然成長了不少。但是能夠隨意任性的時候,也變得越來越少了吧——如果可以的話,那麼真的是很像承認這份任性然後將眼前的狂宴繼續下去……如同計劃當中的那樣,不斷擔任醜角的小次郎,接著如同一般故事那樣最後取得屬於幸福的那條緞帶,本該如此的。
即使是想要賴著不下來,但是那種事情的話。果然還是做不到的吧——權力越大,責任越大,如果說是真正遇到了家族存亡的危機的話,那麼應該就隻是這一回了。不全力備戰的話,那麼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那種東西,才是真正的幸福啊。
“下來吧……是時候準備反擊的策略了,天下布武的話,就是現在了。”
默默的跳下了景嗣的背,接著想讓自己精神振奮一些那樣原地拍了拍自己衣服的下擺——本來的話。應該不是高興才對麼?不管如何的話,自己隻要是處於被動防守的一方,那麼多少還是會有一點地利的吧?防守反擊正是織田家最為擅長的策略,一旦能夠在這次擊敗上杉的話,那麼未來的天下之主。就一定是織田家沒有錯了吧。
此時正是君臨天下之前的最後時光了,曾經無數次所期待過的,亂世所平定,讓一切安穩的時光,但是,現在的話為什麼卻會如此的惶恐呢——像是不想要接受這個事實,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樣的,將這次的玩耍進行下去。
“如同以前的約定那樣,大殿,你先回安土吧,我稍後就會回到近畿的,九州的情況,我已經有著充分的預案了。你的戰場,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