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羽長秀大人已經第三次發出了催促,若是我們不遵從的話,那麼蜂須賀恐怕馬上就會開始進攻,請速下決斷。”
“看來是我失誤了呢,現在衝下山到的話,大概也隻能是錦上添花了,根本完全就沒有雪中送炭的機會啊……但是不管怎麼樣,都會比火上澆油好上不少吧。那麼現在,宇多喜家的將士們喲,現在是準備作戰的時刻了。還有,以後似乎改叫內府殿下才對了。”
不管在外的風評如何的差勁,也不管這家夥是多麼的陰險卑鄙,但是對於宇多喜直家的領民來說,這家夥確實是一個相當仁慈的領主——為了結交人情,這家夥並不會對領內課以重稅,為的就是關鍵時刻民心可用;為了擴張領地而是用暗殺,謀略的手段,避免了戰爭而使得領內相當的繁榮,所以說這家夥的行為究竟是對是錯很難評判,但是在自己軍中富有威嚴這一點,他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我不會說什麼這是最後的戰鬥了,因為每一個大名都是那麼承諾的,每一個大名都是那麼說著,然後讓自己的士兵去送死,然而到了最後,這個諾言從來沒有實現過,戰爭從來不會停止,所以說,我是不會那麼向你們承諾的,這一點,我萬分抱歉。”
“但是,如果說要選擇陣營的話,我還是會選擇織田那一邊,因為至少公方殿下和信長大人,是確確實實的為了終結戰爭而在作戰的,畢竟比起毛利或者大內,還是他們能夠付出更少的代價來結束戰爭。因此……我不管什麼義理不義理的,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隻有流更少的血才是正義,而現在,正義在織田!”
如此的說著,就打出了順從於織田家的旗號——丹羽直違,表明了立場之後。蓄勢已久的宇多喜直家就從山上衝了下來,對著小早川隆景部發起了攻擊,而在稍稍的停頓之後,蜂須賀正勝也將所部對準了吉川元春發起了攻擊,對於這家夥來說,大概這方麵還真是有一點倒黴吧。明明好不容易擔當了先陣,到了最後敵人還臨陣倒戈了……
原先那充滿著泥土和青草氣味的土地現在隻剩下濃的化不開的血腥,在戰場上保持理智,這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在不斷的如同機械一樣進行殺死別人這種行為的同時,這種行為也在不斷的損害自己的理智——或許一開始還會有人去思考為什麼要作戰,為何而戰。但是等真的到了戰場上的話,那麼就會發現這種思考就完全是多餘的事情了。
無名的野花被蹄鐵踐踏,然後被殺死者的鮮血將會為了明年灌溉出更多不知名的植物,折斷的兵刃還有倒下的靠旗,跟上的士兵會毫不留情的對於那些慘嚎著倒地但還沒有死的敵人補上一刀——在這個時代,失去了勞動能力的話,到了最後也隻是一種慢性死亡而已。因此像是這樣的行為,說不定也是某種意義上的仁慈。
“給我抵擋住。現在我們的人數還有占有優勢,對方的馬力一定會有枯竭的時候的,鐵炮隊,給我做好準備進行齊射!”
那把劈過了整個戰場的利劍已經來到了本陣之前,而陶晴賢能夠信賴的就隻有手頭上次從戰場上撿來的兩千多支鐵炮了——所謂的西國無雙的大將,但是在鐵炮的運用上卻意外的沒有任何所謂心得可言,因此。在戰場上,他犯下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預設好了標尺,並且射擊的同時,他試圖利用最長程射擊來取得最大的戰果。畢竟在這家夥的印象裏。織田家的總是能夠用槍林彈雨迎敵,但是即使是織田家的鐵炮,在騎兵衝擊的過程內也是絕對裝填不了第二次的——最佳射程五十米左右,但是裝填過程的話,憑借這些趕鴨子上架的鐵炮手能夠在一分鍾之內裝填好就不錯了。但是,有哪個蠢貨五十米要跑一分鍾?何況是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