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519 共同的犯罪(2 / 3)

這是為了佐佐木小次郎獨身定做的舞台,是他展現劍技的絕佳場所,因為其長度平時被稱為“曬衣竿”的長刀真正開始揮舞的時候,很輕鬆的就把那些試圖通過的村上水軍給斬成了兩段,原先方便人的登山的階梯到最後都成為了猶如水渠一樣的地方,從山門處所留下的鮮血不停的沿著階梯一直流到下麵,而突破,依舊遙遙無期。

“你的才能依舊得到了認可了,那麼現在,村上武吉,你可以選擇放下刀加入我們了。”

坐在鐵炮櫓的高處,然後用這俯視的角度看著那個帶領村上水軍一路到這裏的漢子,景嗣就是那樣讓人不爽的發起了邀請。一邊在邀請的同時,一邊就好像是忘記了剛剛自己的水軍在海麵上屠殺了多少眼前之人的同伴那樣。

“給我一個加入你們的理由,如果真的是你有所意願招降我們的話,那麼早在很久之前你就可以做到了。不說出理由之前,我是不會有所動搖的。”

即使沒有任何的依據,但是村上武吉依舊可以感覺到現在起碼有著十多支鐵炮指著自己——這種事情大概他也是早就有了覺悟了,若是能夠那麼簡單的將魔王擒殺的話,那麼也就不會有那麼多足以稱之為豪傑的大名敗在他手下了。比起這些。他更佳在意現在景嗣的意圖。海上的戰局其實用不了多久就會告出勝負。不論是自己的三島水軍殘部被徹底消滅也好,還是明國人那裏擊退了白井水軍也好,自己都將會被在夾擊的情況下消滅。在這忱賭的賭桌上,自己雖然期待著獲得幾率渺茫的勝利。但是奇跡最終還是沒有發生。

“之前要消滅你們的話,是因為我需要一個絕對在我掌控之下的瀨戶內海,不能有反抗的力量,也不能有可能會不聽從命令的力量,僅僅隻是在我掌控之下。根據我的意誌而存在的瀨戶內海,而現在的話,之所以招攬你也隻是為了你的能力能夠幫我更好的掌握瀨戶內海而已……簡單地說,就是你的利用價值大於你的威脅性。”

絲毫沒有任何保留的,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然後就像是古時候的暴君那樣指出了自己的野望——自古以來,大海象征的從來就是自由和隨性,風暴也好,海浪也好。都是人們所頂禮膜拜的自然現象,然而想要將大海納入掌控的話,那種事情,是辦不到的吧。

“真是一個太過自大的人啊,別以為你真的能夠掌控一切。即使是加入了你的話,我所遭遇的情況也不會有所改變吧?那麼我為什麼要給你這種一看就是混蛋的人賣命呢?”

“因為,你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和想要守護的東西,隻要有這兩種東西的話。你就有理由了呢。”

搖了搖手指,然後露出了威脅的麵目——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能夠以人格魅力或者王霸之氣來感染其他人的被賦予了天命的人。所以,作為先天上的不足,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和龍女或者說是少女主公一樣招攬家臣,即使使用威脅也好,利誘也好,隻要是能夠達成結果的過程他都不會在乎手段上的選擇。

“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織田家的水軍力量真的隻有這些吧?你所見到的,可未必都是所有。”

“我雖然知道還有熊野水軍,但是他們並沒有加入這裏的戰場不是麼?”

“那當然了,因為他們現在的位置就是在你們的根據地附近啊,來島家的人真是一些識時務的人呢,不但在戰場上倒戈,也同樣的把你們的駐地告訴了我,現在的話,我想熊野水軍也起碼有著近萬人在你們根據地附近等著登陸吧,仔細想想看,同樣是作為水賊的人,要是你們遇上了一處無人防護,但是有著多年積蓄財富的據點,會怎麼樣呢?那裏的老弱婦孺,又會如何呢?”

“你這個混蛋!”

“真實的……你們這種家夥就是喜歡毫無意義的憤怒,即使是再怎麼說我,你也是改變不了現實的,不,不單單改變不了現實,也隻是多拉一些人陪葬而已。就這一點來說,我倒是覺得來島的那群家夥更加懂事,雖然行事方法不佳,但是結果很棒。沒有好結果的話,過程就毫無意義。”

蛇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良的生物,這一點任何地方的神話當中都是這樣描述的,瑪雅人膜拜羽蛇神但是也沒有把它描繪成什麼善良的神明——殘暴而狡詐,陰險而擅長引誘人類,這是對於蛇的共有印象,而此刻的景嗣,也正是符合這個形象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