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印象當中的騎射之術,總是會讓人聯想到了蒙古鐵騎,但是除了馬種還有武器之類的硬件條件之外,日本武士的騎射之術也沒有任何問題——打敗蒙古遠征軍的主力的確是季風,可是在九州登陸場的幾個月交手裏,日本武士也的確是學習到了一些蒙古人的戰術,所以嚐到了苦頭了日本人可沒在這方麵少下功夫。
“看來是打定注定準備等到步兵跟上來了麼?很聰明嘛。”
“沒有辦法的吧,畢竟騎兵怎麼突破外層的防禦呢。”
“好了,那麼現在就撤開防禦吧,給我著甲,是時候給這家夥一點希望了呢。”
除了外層的槍林防禦之外,更加讓騎兵覺得頭疼的則是那些層層疊疊的馱車——雖然說蓋著防水的油布,不過大概也能猜出來就是糧草輜重之類的東西吧。而把這些人力推動的八車還有畜力推動的馱車擺在外麵本來也就是蒙古人在草原上互相攻伐時候所使用的車陣。這種時候撤去車陣的意思,大概就是準備進入短兵相接的流程了吧。
“哦。看不出來啊,那家夥竟然有這種勇氣。但是放棄自己的長處這是不是有一點愚蠢了呢?”
雖然說男人勇敢一點的確是不會讓人有反感的,可是魯莽的話則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丹羽長秀這家夥雖然說武技勝過景嗣很多,然而和對手那個尼子晴久的話,勝負還實在是未知數。
“喂喂,大姐頭,你去哪裏啊?”
起身拿起自己的鐵炮然後開始了轉移——這種樣子可不多見,雖然說時間不長。但是這家夥擔當首領的時間段裏可沒有擅離職守的先例。
“稍微去關注一下那家夥,真是的,我可不會管那家夥死不死的,隻是在意尼子晴久的首級而已。”
“那麼大姐頭你就加油吧!這裏的話有我們撐著完全沒有問題。”
如果說是丹羽長秀知道自己的戰場被人監視著然後準備插手狙擊的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那種事情的話,大概本來的話是應該會生氣的吧?不過僅僅隻是這次的話,他並沒有那種意思,因為他所想要做的事情。本來就和雜賀孫一所想的差不多。
穿著了上佳的鎧甲,沒有一點點損傷還有瑕疵——但作為鎧甲來說的話,那麼光潔的外表也並不是什麼值得榮耀的事情,即使是景嗣的鎧甲上斑斑駁駁的凹痕也不會少。像是這種光滑的話,就好像是嘲笑著丹羽長秀從來沒有什麼陣上的經驗一樣。
提著太刀,而非是長槍離開了旗本的掩護。慢慢的走出了車陣,引起了許多人的不安。雖然說一騎討作為戰場之華本質上就是考驗將領自身武技的時候,然而即便如此所謂的武技也是有著極限的。像是長槍在很有可能僅僅持續一回合的交鋒當中能夠發揮的作用要遠遠大於太刀也是得到了很多人的承認,以劍製槍,這種技術的話似乎丹羽長秀是做不到的。
用樹杈將槍管固定在了某個位置。然後監視著戰場——隨時準備引燃火繩進行射擊,雖然目前依舊是不能夠確認自己對於丹羽長秀的情感。但是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這家夥都不能死是肯定的事情。
“一旦有必要的話,那麼就立即出手,戰場本來就是毫無義理的地方,那種表麵光鮮的武士不知道的事情,隻有我們來做了。”
但是,似乎並沒有她出手的機會了。
仔細的審視一邊自己的對手,然後微微頷首示意——這種禮節的話,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即使是再想要殺死對方,也最好是做到這一點,畢竟一番生死之後,一定會有一人是對方人生當中所見過的最後一個同類了。況且,對於自己所殺死的每一個生命都要好好的記住,這也是戰場上的殺人者所必須要做到的事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