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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家夥還真是有閑情逸致啊,在這種地方坐著,難道你都沒有看出來田裏那些家夥們都對你怒目相視麼?”
“外道啊,那種事情不是很自然的麼?畢竟在他們的眼裏,我們始終就是扮演著‘入侵者’角色的人啊,對於入侵者的憎恨,也是我們接下來戰略的關鍵。”
在外人眼裏的話,丹羽長秀對於雜賀孫一的關係是確實的變好了——當然實際也就是那樣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現在的丹羽長秀對於自己的態度變得容易相處了的確是一件好事情就是了。一邊坐在田壟上,一邊喝著小酒看著勞作的人們,這種好逸惡勞的態度可實在不像是以前的米五郎啊。
“雖然變得有意思了是好事情,但是怎麼說呢?為什麼總是會有違和感呢?就好像是失去了重要玩具的感覺吧。”
“重要的玩具?這是什麼比喻麼?是說我以前很容易被你壓製,現在的話你做不到了是吧?那樣的話還真是抱歉了。”
“事實上,在來之前我也是從公方殿下那裏聽過一點關於你的傳聞,那個時候啊,公方殿下就是那麼說的……咳咳,”清了清嗓子,然後繼續用景嗣的那種語氣進行還原——某種意義上的話,這家夥還真是挺有所謂“漫才”的樣子呢,“那家夥啊,在春天的話這家夥應該就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坐在奉行所裏一邊清點著種子糧,接著死也不會出門就隻會無聊的宅在家裏的家夥吧。至少,他就是那麼說的。總之就是給人一種明明還沒有老但是已經就沒有了所謂青春的男人。”
“啊哈哈哈……原來公方殿下就是那麼看我的啊……雖然基本上沒有錯就是了。”
稍微有一點難堪的轉了轉腦袋,像是並不想要承認自己就是那麼無聊的家夥一樣,接著繼續把話題扯開。
“你覺得田裏的那些家夥們,現在的話賣力麼?”
“這個啊……在我看來應該還是不錯的吧,畢竟我小時候的也是這樣做的吧。當然,隻是不會有身邊的那種監視者而已。”
“這樣啊,但是在我眼裏的話,他們這種的所謂勤勞,並不被我認可呢,下次有機會的話,你應該去見見濃尾的春天,比起那裏的人來說,這裏人太蠢了。”
“蠢?啊啊,是啊,您手下的那群膽小鬼正是太過於聰明了啊。”
稍稍的進行了諷刺,不過這回的丹羽長秀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既沒有斥責邪道,也沒有進行辯解,而僅僅隻是說了說自己的見聞。
“如果是在美濃的話,這種程度的春耕我們大概隻需要現在一半的時間就可以做完了,因為這裏的話,就連田舟都沒有,更別說耕牛了。”
愜意的坐在草地上,接著雙手向後撐舒展著身體。
“田舟啊,就是那種四四方方的東西,像是小船一樣,不過不是用來載人的,而是用來放置農具還有種子的,那種工具的話,很方便的吧?隻要有著這種東西的話,那麼就不用在水田和岸邊來來回回了,是很簡單就可以早出來的東西是吧?”
“那麼說的話,的確是那樣子的東西呢,田舟啊,泥舟啊,都是這樣的東西,但是這和這裏人的有什麼關係呢?”
“因為他們就是不知道改變啊,就連一點點的改變都不肯做出,和繩文時代一樣,和飛鳥時代一樣,接著又沉迷在鐮倉時代不肯有任何進步。明明有著相當先進的耕種技術可以引進,但是他們就是自顧自的沉迷在舊時代的夢裏,那種人的話,是沒有價值的。”
“固步自封麼?所以你才來替他們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