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小舅子,但是依舊被將景嗣稱之為“叔”這樣子的事情的確是看起來有一點奇怪,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吧,畢竟左馬介的年紀比起他的姐姐來說也小了很多,所以對景嗣說一聲叔叔從年齡上來看的確是沒有問題。隻不過每次聽到這個稱呼,景嗣都會覺得自己的確是老了啊。
“左馬介!這就是作為男人的自尊,因為我沒有錯,所以我才不會向那個山地女道歉!”
“誒,還真是多餘的自尊心啊,不過為什麼景嗣叔你在大殿麵前就沒有那種飯自尊心呢?”
說到這個問題的話,果然還是借口,要真的是道歉的話,景嗣還是能夠辦得到的,而眼前的行為真正的目的,其實也並非是“獲得水果”本身,而是這種行為的過程而已,這種過程的話,說不定就是一種很好的娛樂。
有的娛樂並不是需要去什麼地方就可以做到的,裝裝傻然後做一些看起來很笨的事情未必就不是娛樂——其實也倒有這樣子的詛咒,說是一起去過了迪士尼樂園的情侶多半最後會分手,但是平時生活當中一起做過蠢事的話那麼戀情持續下去的可能性倒是會比較高一些。而想和自己的兒子更加親近,可能也不用著送上什麼禮物或者給予什麼特權的——孩子們才不會要這些呢,哪怕隻是做一些蠢事,有父母加入,卻還能一起沒有拘束真正隨意的玩耍才是他們最喜歡的事情。
“總之,現在開始潛入作戰,等下跟著我,不要走丟了!”
對於山地萌虎的家,景嗣應該說是很熟悉,畢竟自己也是某種意義上的熟人犯罪了。這家夥不得不承認是一個很不了得的女孩子,甲州的拉麵店也好,還是果蔬店也好,都已經構成了完全的物流渠道,比起說秋天還能看見的那件小小陣屋,萌虎現在的房子已經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語了,擁有專門的貯藏室不說,單單就是能夠招募野武士來看守這一點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乘著守衛們上廁所的時機進行非法入侵,就是這三個男人——準確來說是一個準大叔,一個少年,還有一個兒童正在做的事情。
“哦哦,還真是廣博的貯存啊,好了,現在分配工作,小悠你負責望風,有人來了就告訴我,左馬介你準備挑選一點比較新鮮的水果,然後我來負責裝起來等下帶著逃跑。”
“老爹,放心吧!”
“小悠,果然你是一個可靠的男子漢啊!很好,這樣我就安心了。”
從各種意義上都做著並不是能夠好好教育孩子的事情,在邊進行“偷竊”的同時景嗣還沒有忘記從兜裏拿出幾個銀小判放在一些比較引人注目的地方等待失主能夠發現——就這一點來說,其實這家夥根本就沒有打算隱瞞行跡吧,畢竟作為將軍家的內帤。這些小判上可都是有著象征幕府禦用金的標記的。
雖然不告而拿,視為竊,但是像是這種留下了遠遠比水果價值貴重好幾倍的錢財的“盜竊”恐怕也是很少見的,於是,這家夥一定隻是想要好好的享受自己的惡趣味而已。
“那個……老爹,我們好像被發現了啊。”
“該死……真是的,左馬介,準備好撤退,如果人來的少了的話你就直接打昏他然後我們撒腿就跑,嗯,注意分寸,不要傷人明白麼?”
“為什麼要我來做啊?這種事情難道我看起來很擅長的樣子麼?”
“不不……這是信任啊,信任,總之不要辜負我對於你的信任!”
即使實質上或許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不過被別人抓住的話還是會有很多麻煩的,看著一點點舉著火把走向地下室的人影,景嗣也是做好了奪路而逃的準備——雖然說是撤退,不過他也好,還是悠也好,其實還都是一種興奮的樣子,那種感覺的話,就好像是惡作劇隨便亂摁別人家門鈴,接著沒有被發現看著主人無辜的看著門口時候一樣的概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