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邊的大叔,給我趕緊讓開好麼?擋路的話看起很礙眼。”
“哦?為什麼要讓開?我有理由讓你這樣子的惡徒離開麼?”
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擋在了景嗣的身前,將離開夜之食原的通道給遮蔽了起來——雖然說這家夥沒有什麼改變戰局的能力,但是好歹是掌管這裏的神祗,在這裏的話,想要殺死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並且,切斷這裏對於外界的通路對於他來說也是小菜一碟吧。
“你就那麼熱情好客的希望我留下來?”
“嗯,不妨就那麼說好了,反正等到中秋過後,你們就無法離開了,雖然說沒有辦法報仇,可是至少還是要進行報複……在我的國度裏被永遠囚禁,你覺得這樣子的劇本怎麼樣?”
“認真的說,差勁極了,我覺得劇本還是這樣比較好,比如說某個暴君到了月亮上把輝夜姬搶回來什麼的……”想要聳聳肩表示無奈,但是畢竟背上還有半兵衛,不能那麼做,於是,景嗣也隻能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感受了,“不讓開?”
“絕對不會讓開的!”
“那就自己好好受苦吧。”
並非是“現實”而是存在於“幻想”當中的夜之食原,本身就絕對不是什麼科學的存在,而恰恰在這種地方,真正決定勝負的並非是“力量”而是“概念”,雖然力量上景嗣不過依舊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在覺悟還有心靈上,這家夥比起眼前的神明還要高上不少的樣子。
除了背著半兵衛的那個外,其餘的景嗣都踏入了一團黑影當中——接著,在月讀見驚恐的眼神當中,他所見到的是一條巨大的爬行類動物,比起山川,宮殿更加大的身軀,還有嘶嘶作響的信子,都昭示著這玩意好像就是他弟弟曾經殺死過的東西。
“那個……等等……我讓……”
巨蛇的一個頭顱咬中了這位主神,反正也殺不死,所以怎麼使勁折騰也無所謂,不停的將他甩來甩去敲打著地麵,接著無視他的慘嚎然後反複著這樣的過程……
……
“呼,回來了啊,小次郎,給我生火啊,全身濕透很冷的。”
從並不深的池塘裏,背著半兵衛回到了地麵之上——那個曾經長了一頭長發,有著成熟風韻的半兵衛已經不見了,現在的話,他所背的依舊是那個猶如含苞欲放之蓓蕾那樣,隻能稱之為少女的竹中弱氣娘,就這一點來說,景嗣還真是搶回了自己心目當中的半兵衛啊。
“那麼,半兵衛,歡迎回來。”
濕透了的衣服,蘿莉身材,還有標準的唯唯諾諾,不善於社交的文學少女,果然這才是半兵衛的應有形象才對啊。
“嗯……知道了……”
回歸於凡人的命運的同時,相比對於竹取一族的懲罰也應該已經消失了,雖然並不清楚就此半兵衛的身體能不能變得好起來,壽命能不能得到增長,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至少在這家夥能夠平安的成長到自己所曾見到的,那個長發單馬尾的成熟女性之前,是不用太過於擔心別的了。
“那個……主公啊,有件事情要問你啊。”
“哦,小次郎你盡管問吧。”
“為什麼……我總感覺今天的月亮上有東西在動,而且月亮還在顫抖著呢?”
“啊?這是為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呢,”做無辜狀的烤著火,然後又給浸濕了的半兵衛添了一件衣服——少女受涼什麼的這種事情景嗣才不會允許,“我想吧,可能就是月兔在搗年糕或者搗藥吧?應該就是那樣子的,所以會有這樣子的振動,嗯,一定就是那樣子的原因。哦,對了,我們有年糕麼?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吃烤年糕吧,我餓了。半兵衛也一定餓了吧?”
“嗯……那個……是的……”
“呼,就是這種感覺了,半兵衛,主公叫你回家吃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