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原來也隻是這種程度的家夥而已,血也是紅色的,那麼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還有,是在懼怕麼?想起來懼怕的味道了麼?”
嚴格意義上,在這種地方,也就是理想當中的國度,是不應該存在有任何負麵感情的,比如說“憎恨”,“貪欲”或者說“恐懼”,但是現在突然出現的死亡,還是讓這些本來應該無欲無求的月之民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可怕畏懼感——早就說過了,這是來自於人類的複仇,雖然說各種各樣的欲望,各種各樣的負麵感情讓世界並不是那麼的美好,可是不可否認,如果沒有了這些欲望,那麼人類也不將是人類了。
揮刀,劈斬,格擋,雖然已經很少再有找光秀練習過劍術了,但是作為安身立命之本,普普通通的對付足輕的戰鬥力他還是有的,經曆了無數沙場的戾氣是如今的敵人所不能理解的,在輕易的砍倒了數人之後,景嗣繼續前進,不過這回的話,他所遇到的則不是一支小隊那麼簡單了。
穿著白色袍子,整戈待旦的弓箭手,手持太刀長槍組成的前衛部隊近千人將這個來自於地麵的家夥給團團圍住——嘛,對於月之民來說,這也是一個複仇的機會,畢竟昨天景嗣才剛剛殺死了百來人的同胞,現在僅僅隻是一個人闖入,那麼圍殺的話多半不成問題吧?
“地上之君王為何侵犯我的領土?回到自己的地方去!”
“月上之君王為何幹涉人間之事,好好的呆在那裏別動!”
個人的武力是有極限的,即使是能夠無雙,能夠進行割草一般的殺戮,但是麵對著數千人,單獨一人去殺光他們很顯然是不現實的——武器上不存在磨損的問題,那麼體力終究也有極限,楚霸王所能做到的極限不過百人斬,景嗣自然是不會認為自己能夠如此的一騎當千的,不過在和那個穿著白色袍子的,大概就是傳說當中叫做月見尊的男人對話的過程當中,他依舊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你這是無禮的侮辱,還有愚蠢的送死,為什麼你會是那麼笨的家夥?”像是歎了一口氣一樣,那個白衣男人也頭透露了景嗣所想要的情報之一,“如果說是為了竹中半兵衛所來的話,那麼我建議你還是回去吧,我們對於她並沒有什麼苛責。竹中一氏,本來就是竹取一氏的後裔,而按照輝夜姬當初的心願,是希望竹取翁一族能夠獲得不死之藥的,所以半兵衛在這裏,會過得很好。”
“不過過得再好又怎麼樣?回不去了不是麼?隻不過是從一個囚籠跳到了另外一個囚籠,而且監禁日期從幾十年變成了永久而已,我不認可,”揮刀振血,然後有些疲憊的把自己的領口打開了一點,大口大口的呼吸恢複體力。殺人的話,真是一種力氣活,區區三四人就變成了這樣子的話,景嗣也是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估計不足——太差了,比預料當中還要不行,“而且,我說過了。不是送死,這是宣戰,這是戰爭,第一次月麵奪取作戰已經開始了,你們所能選擇的,隻是回應戰爭然後戰敗!”
“一個人的戰爭?這不是笑話麼?”
“的確,現在我月麵征討軍總兵力還有‘一人’,但是對付你們,‘一人’就足夠了……我要用‘一人’淹沒你們!”
“可憐的家夥,一定是腦子出問題了,既然今天已經染上了血腥的話,也不在乎多一點少一點了,士兵,把那家夥殺掉。”
夜之食原的統治者失去耐心的揮下了手——這個姿勢景嗣還是很熟悉的,畢竟他曾經無數次這樣的做過,不過現在自己成為了那個被獵殺對象的時候,還真是很諷刺,他所一直強調的,不正是集體的力量麼?現在倒是自己成為了落單一方,還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