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報仇的時候了,飯富兵部,我所曾經許諾給你的機會已經到來了,如同多年前的那樣出現吧。”
從躑躅崎館出兵到駿河需要幾天?按照早還在這裏屬於今川的時候,萌虎就曾經給出了答案——召集士兵到出兵,一個晝夜足矣,而現在的話,雖然那麵風林火山的旗幟已經不在,而武田菱也已經漸漸的消失了,可是甲斐的家臣們依舊還在這樣就足夠了,守護山地的武田家族雖然消亡了,但是被守護的精神還有人民卻頑強的生存了下來。從八代郡將原本應該進入信濃的甲州騎兵全部集結,放棄步兵,以一種剛好能夠在戰場上發揮馬力的速度花了六個小時趕到駿河,現在在他們麵前的,是已經陷入了混戰的關東步兵還有隨時準備投入作戰的越後騎兵,當那支依舊是以紅色著名天下的赤備騎兵出現了之後,他們所要做到的,就是從越後騎兵那裏討回他們已經遺失了的最強之名。
“柴田勝家,明智秀滿,佐協良之,前野長康,唔……還有你,佐佐木小次郎,上馬,我們的目標不是越後騎兵,而是關東的步兵就可以了,騎士們的對決我們不要插手,那麼,這次不是給我衝了,換成跟我衝如何?”
隨著年紀的逐漸增大,或許景嗣也終有一天將會不敢再走上戰場帶頭衝鋒的吧。雖然說並不常見,但是每次的話,並不是每一個衝了出去的家夥都能完好無損的回來——不過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整天想著怎麼殺死敵人的戰士,他們最終就會成為烈士而受人敬仰,整天想著怎麼保護自己性命的戰士,他們最終會成為老兵而講述曆史,敘說曾經自己和英雄戰鬥過的經曆,而能夠殺死了敵人並且保存自己的戰士,才會是創造曆史的人。
“也算是讓柿崎景家輸的安心,別說是我們隻會欺負他們,是時候擺脫尾張姬武士的名聲了。”
隨著方陣的收張以及景嗣本陣的移動,作為上野國守將的長野業正對於武田的紅色鐵流已經是不止一次的見過了吧——所以他很清楚,繼續作戰的話那麼唯獨隻有失敗,在召集了能夠脫離戰場的上州武士還有十六本槍之後,他就選擇了撤退,隻要是能夠阻止赤備騎兵進一步追擊,那麼等到了箱根情況就會好轉。而被拋下的武士們,有的人高喊著龍女之名繼續作戰,有的則在祈禱著希望能夠得到拯救,對於這些家夥,親自上陣,利用了高頭大馬的優勢砍下了兩級首級的景嗣也是有著足夠的理由嘲笑一下。
“關東武士,不過爾爾嘛,光是祈禱的話,又能改變什麼?這一次的話,是我贏了。加緊擴大戰果,在入夜之前完成收割,晚上的話就不好辦了。”
忌憚於關東人的單體戰鬥力而避免河越之戰那樣情況發生的景嗣,實在是認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吧——飯富昌景有了報仇的機會,麵對柿崎景家毫不落於下風。
但是當陽光即將於景嗣身後的西方消失的時候,東方的地平線上,像是回應了武士們的祈禱一樣,一麵純白色的,上書一個優美的“毗”字的戰旗正在快速的接近。
“早應該清楚的……這一天的話,是難免的吧?”
縱橫關東八州十國的女武神——上杉謙信,此刻出現於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