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佛法真的已經已經無法保護他們了麼,在石山本願寺當中所駐紮的數千僧兵加上一些雜賀的鐵炮手,加起來的總數也不到萬人,麵對著來勢洶洶的織田君,他們似乎是真的已經找不回當初那種以人數壓死人的感覺了。即使是因為宗教的力量讓不少人選擇揭竿而起為他們心目當中的“佛法”而戰,可是這些抵抗之火還是迅速的熄滅並且就連再次燃起的希望都徹底蕩然無存——對於一向宗,景嗣的態度從頭到尾始終如一,斬盡殺絕四個字就可以相當好的形容他的作為了。而當本願寺顯如上人把希望放在了雜賀和加賀的時候,他卻發現了織田家這次已經徹底的做好了抹殺一向宗的準備。
島清興為首的部隊以蜂須賀作為前鋒進入了雜賀的同時,幾乎是毫無道理的開始了對一向宗的屠殺,這種噩夢就好像是數年前近畿之戰的延續一樣——這讓人們又一次的確信,曾經的魔王果然又回來了,那個名為上條景嗣的惡魔從來沒有離開而是選擇蟄伏的假象,如今再次舉起屠刀的時候,犧牲者依舊是以“十萬”這個單位來計算的。
而加賀呢?加賀的主攻力量的確並不是織田家這是事實,但是當龍女的部隊接受了景嗣的提議進入了能登的同時,數年來和一向宗以及能登豪族們所保持的均勢立刻的就被打破了。曾經那些和尚能夠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能在長尾還有朝倉兩大名門當中艱難求存是一種本領。但是現在他們才發現其實龍女對待他們的態度就像是對待蒼蠅一樣——今天總算是下決心打算把他們全部拍死了,能登全境三日而陷,接著龍女的部隊就開始進入了加賀和一向宗作戰。
雖然說為了大義之名。上杉謙信是絕對沒有可能如同景嗣那樣“淨化”加賀這個已經被一向宗徹底滲透了的“佛國”的,但是對於這種情況,景嗣也是已經做好了預案。龍女所做的事情,僅僅隻是需要擊潰一向宗的軍隊而已,等到大部隊被殲滅之後,鬆永久秀自然會作為屠戮者進入加賀然後以鮮血作為代價來清洗這個令製國的。
由此看來,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多少殺氣,但是當蟄伏了很久的大蛇再一次的吐信的時候,今年的夏天注定變得又要充滿血腥了。現在的話,就拿某個石山本願寺外圍的據點來做例子吧。
麵對一座小小的,隻有數百人據守,其中僧兵也僅僅隻有不到百人的據點的時候,景嗣的進攻策略簡直可以說是令人發指的。似乎是因為海軍還沒有從伊勢通過紀州水道來到大阪和兵庫港的位置,所以景嗣也不會急著直接進攻石山。麵對每一座小小的據點,他都會非常耐心的盡量用小傷亡去攻克——並不是他憐惜佐佐成政,而是隻是覺得這家夥的血應該流在更有價值的地方而已。
“開炮,摧殘他們。”
在伊勢長島的巨像也和安土城一同落成了的現在,織田家的財力總算是徹底的從繁重的工程當中解脫了出來一會兒——馬上又要掉進那個叫做大阪城的大坑還有大阪灣的建設計劃,不過至少現在,織田家可以說是完全不差錢。以這種優勢,麵對一座小城景嗣也拿出了美濃最近所生產的二十門土炮進行射擊,一邊算是試驗武器,一邊也算是示威了。對於石山本城的話,他可以已經想好了拿出海軍超過兩百以上的艦炮和陸地上的百門各種口徑大炮來進攻慘無人道的轟擊的。
“你確定……有這個必要麼?我覺得隻要單單派人勸降的話,那麼他們也會很爽快的打開城門的,何必要斬盡殺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