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幹涉一下麼?如果輸了的話,那麼你麵子上也會掛不住的啊。”
看著眼前的形式,就算是不太懂戰事的濃姬也眯了眯蛇瞳扯了扯景嗣的衣角,“好歹也是幕府將軍啊,輸了也不好,稍微製造一點便利完全沒有問題的吧。”
“嘛,這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或許別人眼裏這家夥不自量力,但是對於這種不自量力的人才會顯得有意思好麼?”
一切如果都按照人們所預見的那樣發展,那麼事情當然就不會有意思了。而且現實很多時候要比戲劇本身更加富有戲劇性,如果一切和吉川英治所寫的那句著名的“小次郎已敗”的話,那麼對於這種家夥景嗣也不會有興趣了。人之所以顯得高貴,就是有的時候人會去挑戰宿命或者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是笨蛋,而如果萬分之一的事情成功了的話,那麼則可以被稱為英雄。小次郎大概也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的冒險的直接挑戰了五人的。
“在下所用長劍,乃是備中青江所產的‘曬衣杆’,大概是因為平時如果不出鞘的話那麼長度是可以曬衣服所以以此得名的,所以,得罪了啊。”
沒有換用普通的木刀而是用著帶著鞘的‘曬衣杆’迎戰,利用這把長度遠遠勝過於普通太刀甚至是十文字槍的刀來作戰,實際上小次郎的攻擊範圍是要遠遠的超過了槍——槍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要持握的,所以大概一把槍的有效攻擊半徑是其長度三分之二,而刀的話,刀身有多長那麼範圍就有多遠。
“不用看了,小次郎已勝。”
看起很有氣勢的說出了台詞,景嗣有的時候,就是喜歡這種和原來相反的台詞吧。
或許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燕返”,也沒有什麼“佐佐木小次郎”但是這種東西的話,本來就是一種人民浪漫想法的寄托吧。其實眼前津田小次郎所擅長的無非就是長刀的使用,在中長距離上利用自己的臂力舞動長刀壓製敵人這就是他的作風。而勝利的話,則是因為他的劍當中多了一點生死相搏的氣勢,可能這家夥不是參加過多次生死決鬥,就是在某處的戰場上作戰過,總之,勝利的話,的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輕輕的把刀抵在敵人的喉頭,然後裝作劃過的樣子舞到一邊,接著連著鞘熟練地做出了振血的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一樣的作戰就好像是舞蹈一樣,在博得了圍觀者的掌聲的時候,津田小次郎也成功的得到了以後將會很有名的名字。
“小次郎,如此的劍,值得表彰,所以從今天之後,你就繼承畿內名門六角家的舊姓佐佐木,更名為佐佐木小次郎為我而戰吧,雖然軍略上的事情依舊不能指望你,但是個人的安全上,就多多仰仗你了。”
其實很多的事情,還有謊言,重要的並不是其本身,而是其原因,就和因為很累而提前的在濃姬的柔軟膝枕上睡著了的織田蘿莉一樣,這些人或許本來的人生並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隻是順應了別人的心願而成為了曆史當中必然的一個角色——總得有變革者,也總得有為了變革買單的人,而不同的是,另外世界線上這兩人的角色同樣都隻有織田信長一個人來扮演,而現在的話,魔王這份責任,就由景嗣接過了。
道場畢竟不是戰場,也幸虧不是戰場,今年的比試雖然說讓當地豪族們覺得被嚴重的打了臉,但是普通人們回到家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吧,穿著和服的母親牽著或者抱著自己的孩子回到家,然後享受著景嗣所贈與的禮物開始忙起了廚,這種庸常的幸福,也沒有不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