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總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感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小田原裏宅久了的關係,北條氏康的想法是變得越來越天真了——要是忍者出擊就能把問題搞定的話,那麼還要千軍萬馬做什麼用?以多打少也好,偷襲也好,這些策略在暗殺的過程中都沒有起到效果。所以大概是在襲擊事件發生後的半個小時,騎馬隊姍姍來遲進行護衛的時候,他們發現的則是一臉怒容的龍女還有一地的屍體。看來這下子的話,神社的清理人員一定會覺得很麻煩的吧。
而這次刺殺失敗所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龍女的密使直接從箱根一路跑到了尾張,帶著龍女的親筆書信來請求和織田家進行秘密貿易來獲得足夠打破小田原城防線的武器,而漂亮的全是假名的書信裏,還是顯露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怒意——惹女孩子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找死,至於惹一個大齡未婚還酗酒的戰鬥力爆表禦姐純屬是活得不耐煩了。
“勿謂言之不預也,北條氏康這家夥純屬是活久了找死,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真是比我還要惡劣很多啊。”
雖然信上還是約定了希望能夠景嗣什麼時候去一次箱根,和龍女親自見一次麵來商談對於北條家的處置事項,但是現在的景嗣的確是沒有辦法成行了,這個在尾張溫泉進行著修養的家夥的病很不幸的又一次加重了。作為以醫術出名的山科言繼也已經趕到了尾張緊急的進行治療,看來就算是魔王的話,也會有病倒的時候。
“真是的,你這種家夥就是不明白事理麼?都已經這樣了這些事情完全可以緩一緩,如果是光秀在的話,一定會很擔心的。山科言繼卿,請不要顧忌,對於這種完全顧忌別人感受的病號,就算是下狠手也無所謂的。”
看著病榻上以一種相當羞恥姿態趴著接受針灸,但是依舊在看著各種各樣各地情報的景嗣,暫時受光秀和織田蘿莉所托進行看護的濃姬也隻有用這種方式來進行報複了——以前的話倒是一直覺得這家夥是不是太過於不努力了,但是當景嗣努力起來的時候,也多少會讓人覺得有一點是不是過頭了的樣子。
“誒喲,疼疼疼疼,我說針灸這種東西真的會有效麼?為什麼隻是發燒會用上針啊?”
“公方殿,這並不隻是發燒,而是你曆來的戰傷和落水之後所流入身體的寒氣一直沒有辦法祛除,而此次又因為冬天出陣太多而導致的後果,如果不能夠好好的診療,那麼未來的冬天公方殿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出陣了。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用拔火罐的方式來治療。”
在戰國那麼多年的修煉,所改變一個人的量還真是驚人的啊,從原先隻是一個完全什麼都不懂的領主變成了現在也可以處理各種政事的勤政大名之外,身體也有了很多的變化。雖然長高是不可能了,但是好歹也從之前的排骨變成了稍微有一點小小的肌肉的樣子,從背上看去的話,傷疤倒是不少的樣子。
“那麼,今天的診療就此完畢了,公方殿因為針灸過後毛孔舒張的關係,最好等下再入湯沐浴,雖然說溫泉的確是能夠驅寒,不過硫磺之類的進入人體也並非是什麼好事,魏晉方士的典故,殿下應該很清楚吧。在下就先告退了。”
“恩,真是幫大忙了,等下的話就讓藤孝負責你的住處吧,未來一段時間可能還是要麻煩你了。”
本來打算起身披上衣服然後繼續著自己的政事的景嗣,剛剛打算翻身卻被濃姬用著一種並不是太過於溫柔的方式抵住了——如果說狠狠的捏住腰間的肉然後轉上一圈也能叫做溫柔的話,那麼濃姬的溫柔也就是這樣子了。
“呆著別動,別以為是在奈良,我也並不是光秀那樣的大和撫子,對於你這種不聽話但是爬到了高位置的男人,我可不會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