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要不要說出這樣的台詞啊,好像很中二的樣子,目所能視者都是自己的東西,說出這個發言的家夥最後可是一般結局不會太好的啊。”一屁股坐在坐墊上,景嗣對於目前的安全防衛工作還是很放心的。有著伊賀忍眾和服部半藏的共同偵查,除非有人從其他國進攻伊賀,不然的話他所在的位置可以說是絕對的安全。“對已伊賀這群家夥,主公你就真的打算好好的讓他們這樣子下去了麼?我感覺啊……說什麼一旦失勢就會被背叛的家夥,的確不應該是作為家臣的,那些家夥,是不穩定因素啊。”
“當然,不過這群家夥現在不是還有用麼?等到平定天下結束之後再清理不穩定因素這種事情景嗣你應該比我清楚吧,畢竟你是明國人來著。”小小的身軀裏,是與和外表及其不相襯的龐大野心,理所當然的,說出了並不輕鬆的話題。“現在他們能夠接受我們織田家的法度就沒有問題,但是要是真的想要保留他們伊賀國內國人眾割據的那種狀態的話,我是不能夠容忍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尤其是這種靠近近畿的地方,可不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嗯,這個倒是也可以理解啦,不過有一件事情我想好好的問你,也是很認真的。”景嗣的臉也突然的認真了起來,有一個問題他已經想了很久很久,雖然自己是有著主張和願望的,但是對於這件事情的最終決定權還是在織田蘿莉的手上,或者說,是根據織田家的需要來決定的。
“呐,主公啊,現在的話,我們和越後的上杉家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互相成為盟友的話,很有可能重現重演當年的京都和鐮倉的舊事,上杉關東,而我們關西。如果說保持著這樣的態勢的話,你覺得會怎麼樣呢?換句話說……真的有可能能夠兩家之間保持和平的麼?”
三好家,朝倉,淺井,這些人都已經不是景嗣眼中的對手,就連西國百萬一心的毛利,薩摩善戰的島津,這些都完全不是問題的根結所在。他們的實力的確是不凡,但是他們的氣度就決定了他們隻能是成為割據一方的諸侯而不是統領天下的霸者。能夠和織田家逐鹿的,至少是要在理想上能夠和織田蘿莉達成同一高度的敵人,而在這些敵人的名單當中,最為有競爭力的,當然不是現在依舊蟄伏山中的甲斐萌虎,也不是安居相模的北條獅子。而是高舉著毗沙門天王利劍的上杉龍女。
如果說織田蘿莉的夢想,是以“毀滅”的方式完成再造,那麼龍女的夢想,就是單單的以“修補”的方式完成革新。前者的夢想較之後者,還是龍女的更加富有一點理想主義。織田蘿莉的革新夢想以及想要毀滅皇室製度的願望,都是建立在了明白了“如果不做出一點必要的犧牲的話,那麼是沒有辦法迎來新生”的前提下的。而龍女的,則是完完全全的可以稱為幻想的夢想——不想任何人再會受傷,也不想再犧牲更多的人,完成的最低限度的流血,然後期盼著舊製度能夠自我覺新的開始自發的更新。前者的理想比較現實,也是真正能夠達成的,而後者的話,可以說是僅僅一個少女的無奈祈願,成功的幾率,簡直可以說是零。但是兩者之間真的要分出一個高低的話,那麼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龍女和織田蘿莉,她們都是那種因為自己的夢想而驅動著想要完成統一的人,但是行事手段造成的差異,就是兩人站站在的絕對對立麵。就好像向著同一個方向延伸的平行線,一輩子都沒有互相交錯的機會。而夢想,並不是可以用來量化或者衡量的東西。
“你在說什麼啊……色狗,你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了?對於這個問題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比咱清楚的多了啊,而且,很早之前,你不是就對那個淺井家的家夥以咱的家宰的名義說過了麼?”誇張的摸了摸景嗣的腦袋,織田蘿莉帶著驚訝的語氣複述了一遍景嗣當日曾經說過的話。“王者的話,是不需要盟友的,需要的隻是臣下。但是我並不覺得,上杉家能夠直接認輸成為我們的臣屬啊。畢竟上杉謙信,可不是說是毗沙門天王的代言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