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概是覺得生氣了吧,所以賭氣不來見你,之前的話我也沒有看到她。”
身邊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島清興就算是已經嫁給了景嗣,帶有的那種巾幗英雄的味道還是根深蒂固。雖然說平時這家夥穿上了和服的話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但那樣的島清興總是少了點什麼的樣子。相反隻有這家夥穿上了具足帶上了太刀,她才會覺得自己真正的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即使就算是女孩子,卻給人有一種“果然屬於她的舞台就是戰場”的荒謬感覺。
“嗯,那樣也好,免得底下那群家夥一樣,總是感覺會有一點不開心,沿途的話,果然還是都靠你來保護了。”有點傷腦筋的揉了揉太陽穴,景嗣腦補了一下織田蘿莉那家夥生氣的樣子,對自己回來之後可能遭遇的臉色頓時有了一張不妙的感覺,可是要那個少女主公來了的話,那麼所造成的結果可能也僅僅隻是更加傷感。就好像是普通的士卒和家人一樣。
美濃的常備,其原型是蜂須賀小六手下的並川眾,這些水匪好勇鬥狠,可是當有人願意以固定切穩定的生活換取他們效忠的時候,他們還是很樂意做一個良好的公民的。但經過常年的征戰,這支常備軍當中並川眾的成分似乎是越來越少了,自從長良川旁並川眾以血換取自由開始,他們就在不停的犧牲,以至於到了現在,蜂須賀小六每年清明都會滿臉哀傷的看著在金華山下的墳塋,那裏麵葬的,大多數都是他的兄弟。每一個老兵對於任何軍官來說,都是一種寶貴的財富,景嗣深諳這一點,所以也一向對於那些老兵們禮遇有加。久而久之,並川眾和景嗣的協力關係就成為了一種真正的契約關係,甚至是一些並川眾的子嗣,也會在其成年之後繼續參加美濃的常備繼承父輩的工作。現在,就有著不少母親送別著自己的孩子,祈禱並且囑托著他們能夠平安的歸來。
不少人普遍認為,日本的士兵們是瘋狂的,他們尋求死戰,以戰死沙場作為最高榮耀,他們會不計自身代價來殺傷敵人完成命令。這群家夥都是一群狂熱分子,是可怕的對手,這一點主要是源自於所謂“肉彈隊”以及“神風攻擊隊”的影響。但實際上,也並非完全是這樣的,一部分的狂熱分子,主要是聚集在武士這一階層,他們將延續家名和獲取功勞視為第一優先,可普通平民征召的部隊,卻沒有那種瘋狂勁。在即將出征的時候,並沒有想象當中那樣妻子攜行,為丈夫親自帶上白色頭巾來祈願戰死,馬革裹屍而還的情景,而是祈願著自己的丈夫兒子能夠平安回家。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現在就出發吧。”和多年前那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家夥相比,現在景嗣雖然依舊不太靠譜,但是嘴上的胡子依舊隱隱綽綽可見規模了,穿著的是黑質金章的陣羽織,上麵描繪著織田木瓜和八歧蛇紋,身後也豎著“遠離穢土,欣求淨土”的大旗。隨行的軍勢當中,一千兩百人都手握著經過改良的燧發鐵炮——因為原始的工業基礎,所以每一隻鐵炮的扳機係統都是讓那些歐洲移民中的鍾表匠來製作的齒輪。造價昂貴不說且製作緩慢。但這些和傳統鐵炮所不同的燧發槍有著不用使用火繩的優勢後,在射速上就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普通的鐵炮。“放心啦,等到這次回來,休息一段時間我們就會一起上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