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戀啊,這種東西說到底還是和占有欲是不一樣的呢,如果說景嗣真的隻是把織田蘿莉置於自己的保護傘下,然後掩蓋她的光芒的話,那麼這種想法,也僅僅隻能說是一種占有欲而不是愛戀吧。這就和真正的愛鳥之人會選擇將鳥兒放生一樣,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可能他們有時候會願意為了某人而停留在一個地方不再飛翔。但是如果是真正的愛戀的話,那麼就是會去拘束她的吧,此刻景嗣如果任由織田蘿莉繼續呆在天守閣裏,然後替她完成接下來的旅程的話,那麼這和那些因為喜歡鳥兒而減去鳥兒翅膀的人又有什麼分別呢?
“說認真的,我啊,對於天下不感興趣,比起那種天下,我更加喜歡的是你呢,不管光秀也好,清興也好,當然,也包括穹和悠,這些人對於我來說,都是比天下更加重要的東西,那才是我珍貴的一番寶物。可是有的事情啊,必須是要有人去做的,如果不終結亂世,那麼動亂就會一直持續下去吧。”景嗣站起身來,撥動著地球儀,指了指上麵那個描繪的並不是確切的日本。
“信秀和道三大人啊……一定還有未盡的夢想吧,我想,他們的夢想還是需要人去實現的。他一定會很想看到木瓜紋的軍旗插在京都的城頭,看到幕府將軍的禦輦在武家的馬匹前讓道,看到真的和預言一樣,平氏取代了源氏的天下。如果您不去做的話,那麼臣下是可以代勞的,秋收之後出兵上洛的計劃已經到了定下了,那麼現在如果不打通伊勢方麵的通道的話,問題還是會很大的。所以……請盡快振作起來。要麼,就繼續在清州,這樣的話我會代替你出陣,要麼,就繼續麵對信秀大人未盡的夢想。”
用著少有的強硬口氣,景嗣在說出了前麵一段話之後,便相當快的施禮退出了天守閣。隻留下錯愕的織田蘿莉依舊看著自己的‘忠犬’在此刻好像背叛一樣的逆襲,緊緊咬著牙齒不放。
“景嗣…你…這是對於咱的威脅麼?”
並不是熟悉的色狗這樣的蔑稱,可使用了正式的稱呼之後,恐怕也隻有更加讓人感到不安吧。逐漸習慣了景嗣的遷就和無原則順從寵溺的織田蘿莉,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家夥會在自己傷心的時候說出那樣的話。
“威脅啊……談不上呢,畢竟你是我的主公不是麼?我隻是在陳述著事實,”聳了聳肩,景嗣也在盡力掩飾著聽到景嗣而不是色狗那一刻的失落,“畢竟時不我待,有的事情,是沒有辦法的哦,畢竟這就是現實,哪裏都沒有理想鄉呢。順帶的,請把你的印章給我,在尾張的話,我調動部隊還是稍微有一點點麻煩。”
“好。”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織田蘿莉也毫不示弱的直接拿出了刻有自己名字的印章,由於現在的居城關係吧,天下布武的大印還沒有完成。
撿起了印章,景嗣也無奈的看了看織田蘿莉,好像想再說些什麼一樣,等待了很久,但是到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離去。
……
走下了天守閣的台階,景嗣也在不斷的計算著征討伊勢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