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一樣的潰軍和潮水一樣的敵軍涇渭分明的開始了稱不上作戰的屠殺,明明在人數占優的情況下回身抵抗能夠取得戰果,但是足輕們也好武士們也好都似乎已經無視了將軍的權威,無視了幕府和主家的威嚴,不斷的往後潰散,足利二兩引這樣的旗幟最後起到的作用也隻是給了追殺的敵人一個顯著的目標而已。就算是自己是使用太刀的名手又怎麼樣?就算是對方的名武士都被自己一合之戰斬殺又怎麼樣?景嗣所贈予的名劍最終也很快變鈍,滿身都是敵人現學的她猶如鬼神一樣站在戰場上所要麵對的卻不是勝利而是更加多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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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不用再這樣了,這樣的話我也會很為難的啊。”男人安慰女人的方式,最好的永遠就是借給她一個懷抱那麼簡單,女孩子啊,就是那麼笨的生物,就好像是貓一樣,有著懷抱的時候就會安心,就不會再害怕,景嗣的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破破爛爛,但是全身上下並無大礙的回到了宿屋之後,第一時間所做的事情,就是抱住織田蘿莉。“而且啊,誰說我會指望你這家夥能夠報答?你這家夥欠我的還少麼?感覺你這家夥就算是把自己按斤賣了都沒有辦法賠償我了哦,所以啊,就給我乖乖的。”
“混蛋,色狗,咱怕啊,怕你又和上次一樣不見了,然後咱什麼也做不到,咱隻能看著,為什麼隻有你替咱去冒險,但是咱什麼都做不到啊。”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之後,隨之落下的還有充沛的淚水,在景嗣強硬的把織田蘿莉手裏死死抓著的地圖給扔到了一遍之後,織田蘿莉愣了一會之後就毫無主公形象的哭出了聲。
“好了,不怕了,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你之前那副的樣子的話,我還會更加擔心呢。你啊,什麼都做不到也沒有關係的。”摸了摸這家夥的腦袋,景嗣看了看她一副還不過癮的樣子,也隻能無奈的伸出手臂,然後示意這家夥咬了上去,雖然有一點疼痛,但是景嗣想,這種程度的疼痛,應該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承受的吧,畢竟,那也是一種幸福的疼痛,“不過啊,主公,其實我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啊,並不是我的喜歡的類型。”
“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啊……”
感情有了宣泄之後,景嗣也稍稍安心,外麵的叛亂聲勢雖然很大,但是很明顯這是一場無組織無紀律的單純國人一揆而已,叛亂者的目的在於錢而不是特定的人物。因此隻要在有東西能夠依托的情況下,人身安全還是能夠得到基本保證的。就是景嗣剛剛從人群當中一路趕著馬車衝回了宿屋的姿態,讓不少在樓下防備著的浪人們實在緊張了一把,全以為叛亂者當算猴子姐用馬車來衝破牆壁了,要不是在樓下的島清興接應,那麼說不定景嗣沒有死在叛亂者的手上反而被自己人亂刀砍死也說不準。
濃姬那雙蛇瞳當中射出的幾乎可以讓人石化的光芒很明顯對於景嗣無效——現在想想原因說不定是因為景嗣是一個眼鏡男的原因。懷抱著某隻還在哭泣的主公,景嗣也飛快的把自己的見聞和盤托出,畢竟在外麵逛了那麼一大圈,一點點都不知道情況是不可能的。
“我看到了南邊方麵已經有了木瓜紋的旗幟,應該是我們在尾張方向的家將趕來了,雖然說兵力不多,但是對於平息叛亂也應該有幫助,更加重要的是,剛剛在外麵,我似乎已經看到了我的大旗,從這個尿性來看,應該是小六這家夥也帶著人來了,雖然之前的戰役當中美濃常備損失還是挺慘的,但是我想隻要等到他們到了之後,至少平定叛亂應該是沒有多少問題了吧?”
麵對著景嗣的彙報,在場的女孩子們……隻能說表情相當的微妙吧,幾乎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射到了剛剛還在哭泣,但是現在似乎是哭累了順帶著鬆懈之後就睡著了的主公身上,原因無它,這種程度的形式變換,就好像是剛剛織田蘿莉的指揮成功了一樣,一切部隊都隨著她的心意而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