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她的運氣將會是這個七百萬人國家當中最好的一個,織田的崛起依舊是不可阻擋的,所有阻擋她的敵人都會被消滅,而她的那些實力強大的勁敵卻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於內耗或者暴死。這是何等令人羨慕的垂青,真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線上的靈長意誌是怎麼想的,竟然毫不猶豫的把權利交給了這家夥。”
“要說是大意的話,也不能夠大意到那個地步吧,三年前直接開放了整個時空的壁障,把一個本來應該直接投向冥府的靈魂拉到了這個時代,成為了要修正的目標。而原因卻僅僅是因為這個女孩子的小小心願,如果說能夠溫柔到這種地步,那麼神明也就不能被稱為神明,而是僅僅應該被承認有能力的人而已,為了維護這個秩序和權威,現在又要我來動手,知不知道這樣會很吃預算啊。”
黑發的巫女最後凝視了浮世繪一遍,把目光停留在了最後一幅圖上。
“那麼說來,其實其他人的護佑也僅僅隻能夠防禦某些方麵的修正方式,但是唯獨織田信長那個女孩子,隻要在她還存活著一天,那麼連帶著個那個叫做上條景嗣的家夥也是會享受到那份運氣的加成,不會輕易的死掉。所以不管怎麼樣,如果有成功的機會的話,那麼就一定是在織田家本來氣運就要衰竭的那一刻才可以做到,之前的危險,隻是無用功而已麼。”
紅蓮業火所吞噬的寺廟,燃燒的木瓜紋,飄飄起舞拿著折扇跳著敦盛之舞的妙齡女子以及眼前這段的太刀,飲彈而亡的黑衣武士這一幕在最後一幅浮世繪當中被描繪的惟妙惟肖。亂世的霸業再此消散,新的政權取代了舊的霸主,功虧一簣這個詞用在這種時候不能再恰當了。
“不過現在想想,這種劇本似乎也挺不錯的嘛,希望到絕望的轉換在最後一刻完成,明明進一步就是天下但是卻在此前倒下,這種劇本還真是符合我的口味。”巫女看了看桌上所擺布著的手辦一樣的人物模型,點了點其中代表著明智光秀的那個,“可惜啊,現在因為那個討人厭的家夥的關係,我是沒有辦法來用原有的演員來完成這件事情了,所以擔任背叛者這個職務的人,看起來要從新挑選,怎麼才能夠寫出毀滅一切希望,治愈人心的作品,這是在是一門學問。”
“雖然說很不願意打擾您的創作,但是主人,屎蛋和鹿目圓似乎以及追蹤到了你的行蹤,並且擔任和你相對任務的藤村老虎似乎也一直在這個世界遊蕩著,我想,是不是稍微離開一下這裏?”
“嗯,incubotar,你做的相當好,這裏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我做的了,真是的,就那麼想要在下的命麼?”獎勵性的扔出了一個黑色的物體那隻不貓不兔總是帶著詭異微笑的生物,那個巫女看了看遠方奧羽陸的方向,好像是感歎著什麼一樣,“果然啊,不管是誰的世界似乎都不好混,蘑菇那個混蛋的世界裏的那些家夥就算了,太田這個家夥似乎也在這裏有著自己的打算,他所創作的那個千年幻想鄉結界那邊的勢力,也是很麻煩的啊,雖然都沒有辦法直接插手,可是如果要被抓住了還是很會慘的。”
身後泛起了大量的漣漪,憑空消失的巫女嘴上詭異的微笑還是沒有消失,而神社門口所射出的一顆魯格子彈最終還是僅僅擊中了殘像,而穿著灰色的德國軍裝的軍官也隻是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原地,把手中的魯格手槍放回了槍套,緊接著拿出了一個破舊的,但是在這個世界應該還是第一台的無線電發報器,一邊打著電碼一邊嘀咕著。
“啊啊,這次還是沒有追殺成功,這種事情如果被元首知道了的話,又要憤怒了吧……誒誒,算了,反正我每次都中槍,但願小黃他們能夠搞定就好。”
而此時此刻,發報機的另外一端,某個不斷接受著世界各地電報的地堡內,一個顫顫巍巍的家夥,拿著一張紙走進了會議室,對著當中那個戴著眼鏡,頭發已經略顯稀疏的男人結巴的彙報道。
“元首……屎蛋他……追殺虛淵玄又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