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也沒有辦法吧,解決不了問題還去白想的話,那隻是浪費能量。”眼見景嗣恢複了正常,織田蘿莉也是略帶不滿以及些許小小怨念的看了看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一眼,然後就起身整了整衣冠,倒了兩杯子麥茶,拿起了一個紅豆餅邊吃邊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先攻下一座城,緊接著利用這座城進行防禦,武田家對於攻城比較擅長的小山田信有那支部隊已經是被我幹掉了,掘金眾也沒有來,隻要堅持那麼等待援軍是沒有問題的。”
“話是那麼說啊……可是就算是援軍,也要有能夠有資格統帥的人吧,要統帥三萬人,這種事情並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景嗣搖著頭,感歎著某之蘿莉的樂天,“我們現在能夠排的上號的家夥基本上不是在東海道就是在這裏了,濃尾那裏缺少鎮得住場麵的大將,本來的話,光秀絕對是最好的人選,但是你也知道,她現在正好是懷胎七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讓她來啊。”
“真是的,說了煩惱也沒有用,怎麼就是不明白啊,色狗。”
“其實解決方案是有的喲,不過隻是需要主公你配合一下而已。”說到這裏,景嗣的語氣更加認真了一點,“要好這件事情的話,其實能夠有條件的人並不是很多了,除了你之外,也隻有我了,所以我想讓你在服部半藏的護衛下走小路,偷偷潛回尾張。”
“哼,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丟下臣下然後獨自逃命的人麼?色狗你可別太看不起我了。”雖然剛剛還是被吻過有點心慌意亂,但是原則性問題這個蘿莉主公還是分得很清楚的,景嗣這樣子的話目的,當然是讓自己到後方去做一些比較安全的事情,而自己留在危險的地方代替自己承受。“還是說你是想留下來趁我不在偷偷的接近武田信玄那個不知廉恥的蠢女人?”
“好啦,並不是你一個人,包括濃姬也好,半兵衛也好,這些女孩子們以及竹中久作和左馬介都回去好了,留在這裏的話對他們太危險了。”拉過稍微有點緊張的織田蘿莉,景嗣依舊是如同撫摸寵物那樣摸著這家夥的腦袋安撫著她,“我才不會去投靠什麼武田信玄呢,家裏還有一個尾張的大呆瓜在,要是沒有我一定會很困擾的吧。”
“哼,有沒有你在都一樣啊,誰會在乎你啊,色狗!”雖然極力想表現出自己成熟了,不需要被撫摸的姿態,但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這些詞來形容織田蘿莉是合適不過了,一邊象征性的抗拒了幾下,一邊卻非常高興的發出了好像是貓咪被撓肚子時候才會發出的呼嚕聲。“說實話,有沒有想要投靠那家夥的念頭?”
“絕對沒有啦,一點點都沒有。”
“哼,看起來很可疑啊,你敢發誓嘛?”
“恩恩,我發誓我發誓,一點點都沒有考慮過喲。”單手舉起,做發誓狀,看著織田蘿莉依偎在自己懷裏那一副滿足的神情,景嗣突然有一點感到眼睛裏好像是進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是啊,這家夥是又惹了麻煩了,明明很笨,還喜歡不時的做出一點事情來引起自己的注意,這樣的女孩子是很麻煩吧?但是仔細想想的話,織田蘿莉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不正是因為想從自己這裏得到更多的關注麼?而現在,雖然強敵環伺,處境艱難,但是隻要是在自己的懷裏,這家夥就好像是什麼都不怕了的樣子,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趴在手臂上,根本沒有其他的追求了。
但是看看自己呢……因為想要不受家臣團的排擠,發揮自己的思維去創造自己的領土,所以用著各種各樣的借口離開了清州的中樞,跑到了岐阜,和明智蘿莉過起了小兩口的幸福日子,全然沒有顧忌到這個家夥留在了尾張的艱難。
“的確你是一個笨蛋主公啊,但是這個笨蛋主公,可是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呢。”越發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歉疚,即使是一直以為自己很爺們很男人,可說到底也不是有的事情一直在逃避麼?這樣的男人是很差勁的男人啊,“所以啊,主公,這次就乖乖的回到清州好了,等到這回事情結束,我就回到清州來。”
“不,才不要呢,回去什麼的。就算色狗你到了尾張,也不隻是稍微停留幾天而已麼,然後又會回到美濃的,這樣子的話,我怎麼可能把你這條狗扔在這裏不管啊。”對於自己的忠犬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織田蘿莉是有著充分認識的,這家夥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沒正正經經的哀歎過一次,脫線略帶一點點神經質來活躍身邊的人情緒是景嗣的拿手好戲,可是現在的這條色狗,神情卻是無比的認真。這樣子相對來說反而讓人感到擔心啊。“你是打算裝什麼英雄,自己留在這裏麼?打不了大家一起跑路好了,並沒有誰一定要留在這裏的吧。”
“不,我是說認真的,我兵士想要耍什麼英雄,這次的事情已經夠危險了,就不要再多變數了,不然的話回家我鐵定要被光秀罰跪鍵盤……再說了,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死掉了的不負責任父親怎麼可能有啊。”
景嗣一直認為,逃避並不是什麼錯誤,錯誤的是選擇了不正確的逃避方式,逃避有兩種,一種是有目的的逃避,那可以被稱為飛翔,而沒有目的的逃避,卻僅僅是漂浮而已。如果在飛翔和漂浮當中選擇的話,那麼大多數人都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吧。
“而且,我說的不是僅僅是在尾張停留一下住幾天哦,我說的是回到清州的織田家,然後把岐阜城交給其他人守備。”在織田蘿莉錯愕欣喜的注視中,景嗣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自己的設想。“你想想啊,我在美濃已經擁有了很多的領土了吧,然後一直經常和家臣們呆在美濃這裏賴著不走,不送上人質也不親自在主家奉公,那麼這樣豈不是很有被人誤會成叛變的嫌疑?所以吧,以後我想我還是留在尾張,以你的家臣身份留在你的身邊,這樣之後上洛什麼的事情也能夠方便一點呢,就是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的那些家臣們可能也會一起來。嗯,就像以前在奉行所那樣子吧,話說也不知道信勝那小子把奉行所弄成了什麼樣子了,不知道我的房間還有沒有打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