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莎的偏執症雖然很厲害,但是還是勝不過“雪風”的祥瑞定律,安宅船這種體積很大的目標還是比較容易擊中的,可最後還愣是完完全全都沒有打中“雪風”,等到旁邊的旗艦“相模丸”所有水密艙都被打中而換換下沉的時候,這艘祥瑞艦上的最大傷亡還隻是因為海浪而導致暈船一人。
最後阿芝莎還是轉頭撤退了,日本的水軍一個特點那就是人多勢眾,船少不要緊,人多就好,水軍眾平時也會客串漁夫,搬運工,以及海盜,整個相模灣的水軍眾數量達到了驚人的萬人——反正這些家夥除了幾個有身份的船大將需要拉攏的,其他人都是自謀生路又不要發薪水,北條獅子也樂意養他們,在絕對的數量優勢上,阿芝莎駕駛旗艦在包圍網徹底合攏之前衝出了相模灣,駛向了外海。
“我覺得你需要好好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的傷亡你也看見了,不要以為我們阿拉伯人不吃豬肉就會心慈手軟,我的刀法足夠讓你流血幾天幾夜然後傷口潰爛而死。”阿芝莎這個紅發禦姐充滿了女王範的坐在了一隻放在甲板上的椅子上,用著輕蔑的眼看著織田家的使者,這個得到了景嗣交代的家夥也是戰戰兢兢的,原來景嗣也就是預計這群海盜會給北條家添添堵啊,打劫幾艘商船什麼的,但是這下子則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阿芝莎不但炮擊了小田原,把北條氏康的歡樂宅世界給破壞的一幹二淨,讓這個安全感嚴重不足的家夥晚上夜不能寐,而且還在海上幹了一架,北條家戰沉關船十餘艘,安宅船兩艘,阿芝莎麾下海盜也損失了三條阿拉伯大帆船和數百人,女海盜的憤怒是他目前所要考慮的事情。
“呃,我的領主交代了……如果您需要解釋的話,可以前往我們的港口,我的領主已經做好了準備一定會讓您滿意的。”雖然話是那麼說,不過使者的心裏倒也打起了小算盤,上條大魔王這個貨色惡名在外是不假,但是這次的話,會不會踢到鐵板了?“本家的港口隻要向西航行一天就可以到達,屆時您就可以知道具體的事情了。”
事實上,海盜們從來不缺乏耐心,並非隻是一群粗魯莽撞的家夥,因為平時跟蹤一艘商船或者洗劫一個港口的話,就要花上大把大把的時間籌劃,阿芝莎也無意把眼前的家夥給處死——景嗣的計劃達成,當初這貨之所以被派來幹這件因公殉職幾率極高的事情就是因為這貨長得賊眉鼠眼極其猥瑣,讓景嗣本人也看不下去了,本著眼不見為淨的想法打發來的,猥瑣也有猥瑣的好處,在嬌豔的阿拉伯海玫瑰麵前,這個猥瑣男自然也不值得自己的刀上蒙上汙漬。不過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家夥的下場就是被倒綁在了“血紅新月”號那根結實的桅杆上,看到不到濱鬆這家夥是下不來了,到了的話,也要落個腦溢血之類的下場。
其實吧,在一個故事中人物的長相實在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如果是太帥的那麼就會顯得太臭屁,如果是長得太斯文的那說不定就是鬼畜眼鏡或者衣冠禽獸,濃眉大眼的不一定是好家夥,而賊眉鼠眼的多半又是壞家夥——那麼作為一個合格的龍套應該怎麼樣?難道要變成比利海靈頓一樣的肌肉兄貴麼?
景嗣剛開始聽到手下彙報戰況的時候,也是暗暗的叫了一聲不妙,首先他並不知道阿芝莎的艦隊實力是如此的強悍,敢於直接衝進相模灣開北條獅子來一發,這種意義就和冷戰時期如果在曼哈頓的海邊突然出現了一艘掛著戰鬥種族旗幟的軍艦那樣影響嚴重,小田原是北條家的命脈,在意識到了相模灣的守備力量不足之後,他們也會隨之加強在港口的守備——要麼加強相模水軍,要麼在岸防設施上下大工夫。總之會對正式進攻這座要塞城市的時候造成很大的阻撓,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第二點呢就是卡斯路特商會的家夥可是確確實實的在自己這裏,景嗣想要從歐洲購入武器,就不能離開克裏斯丁娜這條線,而如果想要依靠現有的海軍力量來對付小田原的相模水軍,那麼就不能和阿芝莎這裏鬧翻,現在這兩個紅發女人即將見麵,所要造成的結果自然也是一片的鮮紅,在這種搞不好就會有鮮血終末的情況下,景嗣也不好意思對兩個自己也並不是那麼熟的人來一句“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