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織田家的人,因為我們往樹林中進行了一陣還擊之後,進行搜索發現了一具南蠻人的屍體,在下認為,這可能是和綁架了山科言繼大人的葡萄牙人有關。”無情的事實很快打破了北條綱成的幻想,不過這個小子並不氣餒,反正這也算是找到了一點線索不是麼?他能夠證明自己並不僅僅是一個好將領,而且是一個好偵探的機會來了。
不過吧,偵探小說也不是那麼好寫的,按照某個美國懸疑小說家的說法,那就是一本破案小說絕對不出現什麼因為犯案現場出現煙蒂而判斷犯人抽煙,又或者犯案時候被害者家裏的狗不叫來說明犯人是熟人什麼的,這樣太俗套了,尤其是什麼每一兩天都會死一個人,走到哪死到哪的大頭學生什麼的,那更加是不科學了。北條綱成獻身於司法的覺悟很好,但是,在探尋真相的道路上,必須是要付出代價的。
……
克裏斯丁娜作為一個英國人,雖然說也比較喜歡按照英國軍隊那樣華麗的穿上製服排成細紅線然後開槍對轟,這小妞明顯是對於紅色有著格外的喜愛。但是也不會蠢到想要看看自己身體裏流出來的紅色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再說每個月那幾年都可以看到不是麼?如果說雨生龍之介是一個妹子的話那麼他就不會成為一個獵奇殺人狂了,每個月單純用自己的衛生巾就可以創造他的“藝術”了。
水手是勇敢的,他們敢於麵對大自然的天威,不過同樣也是懦弱的,麵對著數量眾多的敵人,也就是喜歡在樹林裏偷偷對著那些足輕們來上幾發,尤其是景嗣傳授了如果在槍口上套上一個瓶子就能夠減輕槍響的分貝的時候,這群家夥更加的興奮了,其興奮程度幾乎可以說一個剛到青春期的少年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打飛機那樣刺激外加危險,明明就是幾十步的距離,但是來完一發咱就撤到安全的地方然後裝填再來一發。水手們都是一群荷爾蒙分泌旺盛的男人,這一點請務必認同,這種危險的興奮感使他們發揮出了超人的戰鬥力,堅持不斷的進行著偷襲大業,堅持不懈的來了好幾發,最後因為隨身帶著的火藥並不是很多才悻悻的回到了走私港,臉上順帶著還有一種難以理解的愉♂悅和欲求不滿的神色。
等到克裏斯丁娜回到了村子的時候,景嗣還在悠然的喝著下午茶,這年頭就算是歐洲也沒有這個規矩,這年頭維多利亞還沒有出生呢。不過這種風尚還是很自然的就在織田家流行了起來,主要推動者是織田蘿莉以及島清興,前者是為了吃到品種更加豐富的點心,而後者的話,用侍衛少女本人的話說,那就是“如果空腹的話,那麼是無法戰鬥的,所以在戰勝敵人之前,首先要戰勝空腹這個大敵,主公的建議是相當有戰略性的,能夠保持戰事士氣。”雖然是那麼說呢,不過實際上這個家夥的下午茶可不是什麼糕點,確切的說就連茶都沒有,有的隻是如同正餐一樣的和風食物,還真是生冷不忌啊……
“呐,克裏斯丁娜小姐,不也來一杯麼?”景嗣很有風度的悠然坐在卡斯路特號的船長室當中,舉著自己精致的茶杯享受著午後,至於說山科言繼這個家夥,也很快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說景嗣已經和南蠻人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對於曾經綁架了自己的克裏斯丁娜也隻是略帶不善的看了一眼,並沒有太多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