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被一向宗徒推進水缸裏,然後用長槍開始攢刺,直到池水變成了紅色他們也不會鬆手,而是用這些充滿著鮮血的水來潑灑死去的同伴遺體,認為這樣能夠讓他們往生極樂。而婦女們除了被強暴之外,還被直接擄掠成為了軍妓,隨著他們一直繼續前進,直到軍勢潰散,即將要逃命的時候他們又會優先把這些擄掠來的婦女斬殺,把頭顱割下扔在道路邊,說是為了震懾追兵贏得逃離的時間。至於孩子,他們是最慘的一些家夥了,並不是說一向宗徒會殺死孩子,他們會直接把這些孩子帶回當地的一向宗寺社進行撫育,進行宗教信仰的灌輸,等他們長大了就會成為和自己的殺父仇人一樣的神棍和宗教狂熱分子,一代代的重複自己身上發生的悲劇……”可能是因為景嗣的講解過於繪聲繪色了吧,就連一向主張著不殺生的竹中弱氣娘此刻也有了一點火氣,難得的皺起了眉頭,表達了自己不悅的心情。而旗本武士們聽到了一向宗的暴行,尤其是那些跟隨過景嗣上洛的騎士們,更是把繪聲繪色的把事情宣揚給了戰友,讓不少武士們紛紛摩拳擦掌,擺出一副大幹一場的態勢想要徹底剿滅邪教。
“軍心可用啊,既然如此,那麼快速前進,我們先陣要快速帶到岡崎,今天就不在野外吃飯了,隻要到了岡崎就有熱騰騰的熟食。”前田利家有點逾越的代替了景嗣進行了動員,不過景嗣當然沒有在意,反而是有點欣慰的看著這家夥的成長,多少也算是稍微可以把握一點自己的想法了,一向一揆的定律往往是一個周期性過程,在開始的時候是由法主向各個講派出使者進行動員,而各個講再開始使得自己麾下的宗教狂熱分子煽動村落中的其他人加入一向一揆,暴動開始之後不斷地挾裹更多的流民加入軍勢,因為沿路的村落不加入一向宗的話剩下的下場就是被一向宗毀滅了。等到軍勢聚集過多,但是糧草供應跟不上的時候,一向宗就會如同雪崩一樣的開始潰散,農人們紛紛散去回到破敗的村莊該幹什麼幹什麼,留下一片殘局交給領主之類的人收拾。如果能在一向宗勢力擴大之前就徹底撲滅,那麼也就可以如同竹中弱氣娘所說那樣,誅殺首惡,少造殺孽了。
“嘿,嘿,哦!”看著自己家軍勢的前進,景嗣倒是也想起來一件事情,既然自己也算是統領了一方的將領,沒有獨立的馬印和旗印是一個問題啊,而且自己也是明國人出生,隻是冒用了以前旅居日本時候,鄰居上條的這個姓,根本沒有家名傳承,也沒有繼承這一說了。這個時代的旗印這種東西還要遵照禮法和規矩來,什麼等級什麼家格能用如何樣子的紋飾,而馬印算是個人的標誌,出名的有某隻猴子的千層簞瓢和柴田肌肉男的金之禦幣,自己到底用什麼也該是趁早決定下來了。
……
當晚,在全軍抵達了岡崎之時,已經知道談判破裂的本證寺立即連夜發動了一向一揆,本來三河這個地方武家多數就信仰一向宗,煽動之下不少不服織田家統治的豪族更是直接加入了一向宗的軍勢,大有席卷三河一國的架勢,一夜之間就有一萬二千人加入了這次暴動,並且每時每刻還在增加當中,為了盡可能的快速結束這次動亂,景嗣改變了方針,並沒有等待織田蘿莉的主力部隊,而是想要直接擊潰這股由暴民組成的一向一揆。